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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掃蕩,駐紮在福寧鎮的鬼子竹下中隊長謀劃了許久,不料被張纘和大老吉帶領的群眾攪了個稀巴爛,原計劃下鄉搶奪糧食的計劃也落了空,竹下不禁怒火中燒,他把偽區長嚴東山叫去訓斥:“嚴桑,你不是說,在你的轄區內,民風很淳厚的嗎?這些淳厚的農民,怎麼會跟皇軍嚴重對抗?”
嚴東山連連點頭哈腰:“太君,您看,我們轄區內,不下十支游擊隊,雖然打著抗日的旗號,可是,除了張纘游擊隊,哪一支隊伍對抗過皇軍?”
竹下惱羞成怒地吼道:“張纘游擊隊敢對抗皇軍?叫他通通死了死了的!”
嚴東山附和:“對,叫‘張部’統統死了死了的!”
竹下忿忿地說:“我們的計劃,全被張纘打亂了。李仲階的,大財主,銀元大大的有,糧食大大的有,都被一群難民搶走了!”竹下拔出指揮刀,用刀背狠狠地砍向辦公桌,“這些刁民,真可惡!”
嚴東山只得附和:“可惡,可惡,請太君息怒,我們區,財主大大的有。難民的,只搶了一家,或許,他們實在沒法度過春荒了……”
“嗯——”竹下拿軍刀直抵嚴東山胸口,“你的,同情難民,當區長,不稱職,我是不是要另換一個得力的區長?”
嚴東山立即變了臉色:“不不不,太君,我的,對皇軍,大大的忠誠,我會,把轄區內的事情,儘量做好!”
竹下在屋裡踱了幾步,在嚴東山面前停下:“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限你在一個月內,把轄區內跟皇軍作對的敵對勢力清除乾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嚴東山頭點得像雞啄米,他模仿竹下的語氣說:“好的,好的!我一定為皇軍效力!”
竹下說:“必要時,我會派皇軍協助你。”
福寧區區公所,一盞汽燈高懸在房樑上,嚴東山坐在長條桌一端,板著臉,看樣子像是要吃人。嚴東山左首一側坐著副區長王麻子,右首一側坐著福寧區治安大隊大隊長易家青,另一個是治安大隊副隊長李千山,還有治安大隊幾個中隊長和福寧區的幾個保長。
嚴東山拿銅菸斗敲了敲桌子,故意咳嗽一聲,說:“你們這些人,拿著皇軍的俸祿,光吃餉,不打仗,我看,你們這位置,也坐到頭了。”
在坐的人,誰都不敢吱聲。
嚴東山拿菸斗點了一下王麻子:“王副區長,你倒是沉得住氣!大家都知道,四年前,你的侄兒就被張纘砍了腦殼,你居然坐在這裡穩如泰山!”
王麻子唰地一聲站起來:“區長,我跟張纘勢不兩立,我恨不得扒了張纘的皮,我侄兒,過去是區政府的忠實衛士,他要是健在,張纘的游擊隊,或許就不會這麼囂張。”
坐在王麻子對面的易家青小聲嘀咕道:“即便是王墩子在,也只是你的一棵搖錢樹,王墩子什麼時候為區政府效過力?”
嚴東山厲聲問:“易團長,你在發言嗎?你發言,能不能大點聲?”
易家青站起身來:“區長,我是說,王副區長的侄兒,是自己組建的民團,王墩子被張纘殺掉,是四年前的舊事,扯那麼遠幹什麼?”
嚴東山突然問:“你知不知道,那個張纘是什麼來頭?”
王麻子站起來搶著回答:“張纘的爹,是直溪河的一個財主,又是個漢流大哥,在直溪河一帶,人緣不錯。張纘本人,早年在宜昌文武學校讀書,練就一身武藝,日本軍機轟炸宜昌之後回到直溪河,成立了一支社訓隊,那時候,嚴區長還沒到我們區高就。張纘的社訓隊,說是保衛鄉梓,實際上,專門跟土匪惡霸作對。”
嚴東山說:“保衛鄉梓,有什麼不對呢?你們治安大隊,不也要保福寧區平安嗎?”
易家青說:“是啊,張纘當然保住了他們家鄉的平安,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