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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富和胡遠明早就偵察回來,一行人檢查了一下裝備,靜悄悄地急行軍,來到一座村子外面,村口的石碑上刻著“王家屋場”四個大字。孫大富朝村裡指了指,對張纘說:“摸清楚了,狗日的王墩子,今天晚上就住在他自己家。”
胡遠明說:“我聽說,平時,王墩子就把他的家當作保安團團部,哪天出門擄掠的錢財多,他們就回到王家屋場來慶功。有時候,擄到了漂亮婦女,王墩子也會把婦女帶回來,跟他那幫狐朋狗友喝酒取樂。”
張纘說:“看來,他們今天收穫不小嘍!”
胡遠明說:“可是,他哪裡想得到,他那條小命,就要在今天晚上給閻王爺勾掉了!”
孫大富指著屋場中間那幢高房子,說:“那幢大房子,就是王墩子的家。”
張纘說:“嘿——王墩子家境不錯呀,他怎麼做起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了呢?”
胡遠明氣憤地說:“張兄弟有所不知,這個王墩子,從小遊手好閒慣了,仗著他叔在區上當副區長,平時沒少欺負鄉親。又仗著一身蠻力,網羅了幾個流氓地痞當嘍羅,哪還把平頭老百姓放在眼裡呢?”
孫大富則把牙巴骨咬得格格響:“狗日的王墩子,今天,老子們要弄死你!”
夜已經深了,王墩子家裡還燈火通明,堂屋裡,一盞帶罩子的煤油燈高高地掛在過樑上,燈下襬著兩張八仙桌,桌上已經杯盤狼藉,不過,兩張八仙桌上還有人在喝酒,雖然,喝酒的人舌頭有點僵硬,人有點搖晃,但還是豪言壯語不斷。一個團丁的頭已經抵到桌子上,手還舉得高高的,口裡含混不清地說:“誰說我……不能喝了?我喝的馬尿……比你喝的……茶還多。來,再來……喝一b,喝一b!b,b,一b……”最後,頭靠在桌沿上,磕翻了一個菜碗,菜湯從碗裡流出來,流到團丁臉上,團丁用手扒拉了一下,咕噥道:“都什麼季節了,怎麼還他媽的……有蚊子!”等菜湯流到團丁的嘴角,團丁乾脆伸出舌頭攪起來,那聲音吧唧吧唧的,很響。
桌上的人不行了,下了桌子的人,一個個全都歪斜在堂屋一角的火塘邊上,有的靠著椅背,頭抵著牆,已經鼾聲大作;只有一個瘦子還算清醒。瘦個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匹葉子菸,他把葉子菸細心展開,掐掉葉柄,再把葉子揪成一寸多長的小段。瘦個兒把最寬的那段葉子鋪展開,把其他菸葉包進去,慢慢地卷,捲成一根圓筒。團丁在菸葉邊沿沾了點唾沫,把微微翹起的菸葉一抿,再放在手掌上搓幾下,現在,團丁手裡的菸葉已經搓成一支小巧玲瓏的雪茄。
瘦個兒拿著火鉗,夾起一根燃燒著的柴炭,火鉗沒夾緊,柴炭掉下去了,瘦個兒咕噥道:“他媽的,還不想給老子點火?老子偏要你點,換個姑娘伢來點,老子還不要呢!老子就要你點。”
瘦個兒夾了幾次,終於把燃燒的柴炭夾起來。他用左手夾著卷好的葉子菸,把葉子菸送到嘴邊,又抖擻著右手,用燃著的柴炭去點菸。柴炭挨著菸屁股了,瘦個兒猛吸一口,不一會,一股濃煙從瘦個兒鼻孔裡撥出來,嗆得瘦個兒自己劇烈地咳嗽起來。瘦個兒一咳嗽,右手夾著的柴炭便掉下去,不一會,把腳上的棉鞋燒得冒起煙來。瘦個兒低頭一看,腳上的棉鞋直冒煙,連忙彎下腰去,用手拍打冒煙的棉鞋,一邊拍,一邊說:“他媽的,老子剛才跟你親嘴的時候,你愛理不理,現在老子不想親你了,你他媽的又跟著老子趕,還不給老子滾開些,滾!”
坐在瘦子旁邊的胖個兒團丁頓時嘿嘿地笑起來:“甘小猴,你是不是看咱們墩子哥親女人眼紅了?要不,你跟墩子哥打個商量,等墩子哥玩累了,你也上去,跟孫大富的女人親熱親熱?”
瘦子甘小猴的臉立時紅了,分辯道:“狗日的丁大樁,你才想玩女人呢,你才眼紅呢!”
丁大樁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