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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笑了笑,拿了自己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門一落鎖,言溯臉上的笑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從浴室的鏡子裡瞧見了自己蒼白的臉上的兩頰處已經開始泛起了病態的紅,就算沒從鏡子裡瞧見自己這副模樣,他也知道自己確實病了。
他的頭昏沉得快讓他原地睡下去,咽喉也開始發痛。
可是不行,他告訴自己。
兩次了,一連兩次,他都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第一次,是約梁傾去吃飯,碰見了顧薇和言豫,攪得他心煩意亂,把自己要從梁傾那裡套話的事情忘了。
第二次,就是今天,還是約了梁傾,碰見了那三個人渣,將自己本來要刻意製造他和梁傾存在曖昧關係的計劃全盤打亂了。
本來,他是打算趁著這次機會,製造一些蛛絲馬跡,例如他和梁傾共同的行跡,共同的物品……
將其作餌,讓宋知霽、蘇珩不經意地發現其中的詭異之處,憑著他們對梁傾的在意程度不愁他們不咬著餌上鉤。
然後,他就可以耍手段讓他們以為他和梁傾早就在一起了,讓他們的心中燃起嫉妒之火,失去理智。
跟著,只要藉著他們心目中的梁傾“男朋友”這個身份,故意透露出一點他早就知道梁傾是在耍著他們玩這種理由,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們的關係再次瓦解。
可是今天由於發生了這種突發狀況,惹來了蘇珩。
暗地裡的私交轉變了明面上的交際,這就顯得他和梁傾清清白白,這條餌還沒掛在魚鉤上就自己鑽到泥土裡去了。
從梁傾這麼跟宋知霽“出雙入對”都能讓蘇珩再次成為她的“俘虜”這一點,言溯就知道明面上的清清白白根本不能讓他們退縮。
只有“男朋友”的身份可以。
而這兩次的失敗,不是因為梁傾的高明,而是因為他自己的無能。
他一次又一次受情緒影響,被恐懼侵蝕,讓自己陷入劣勢,這是他的錯。
他太軟弱,在他被逼得只得待在車上坐以待斃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在抱住梁傾的那一刻,他就發誓,如果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這種境地。
於是,克服他人的凝視是他必過的一關。
所以,在秦州牧提議讓他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他脫了。
在他們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腿禁不住的顫抖,他想過退縮,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動,露出笑容來和他們交談。
好在,他忍住了,也發現了恐懼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可戰勝。
儘管這次他做的還不夠完美,可是下次他一定可以讓自己更加從容地去面對。
留下蘇珩,則是他重新從泥土裡挖出來的一條新餌。
他要找機會在他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
言溯開啟花灑,不一會兒浴室裡就水霧瀰漫。
蘇珩坐在地板上,伸直一雙長腿,手掌往後反撐在地板上。
剛才他掃視了言溯的客廳一圈,發現他這屋子裡還真是空的可以。
除了必備的傢俬,客廳裡就只有牆角的那把小提琴看著像他自己的東西。
不過,蘇珩皺起眉,言溯搬到這裡來真的是巧合嗎?
浴室的門開了,言溯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從裡面走出來,坐在地上的蘇珩這才發現他光著腳。
他從地上站起來,疑惑道:“你怎麼沒穿鞋?你不冷嗎?”
言溯手上動作不停,打算進自己的臥室,“沒事,你先去洗吧。”
蘇珩見他步履匆匆,也沒多想,拿起衣服就洗澡去了。
言溯進了臥室,一關門,差點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