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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而謝一寧住戎州臨港區一個小小的出租屋裡,每週六下午三點,他都會雷打不動地問謝一寧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謝一寧的答案也是雷打不動的拒絕。
目送蘇昊然死纏爛打圍著謝一寧走出教室後,費薄林的目光回到溫伏身上:“收拾好了嗎?”
相處得越久,他越多察覺到,溫伏做事其實相當磨蹭。
比如現在,拿兩張週末回家做的模擬卷,溫伏能在抽屜裡翻二十分鐘。
而且面對別人的等待毫無負罪感。
費薄林靠坐在桌子邊等了他那麼久,他愣是一點不慌,一本練習冊能翻來覆去地慢慢找三遍。
……這輩子最急的心思都放在吃飯那點事兒上了。
費薄林又嘆氣。
自打身邊多了個溫伏,費薄林每天日行一嘆。
他從桌子上下來,拉開座椅,放下書包,對溫伏說:“把你抽屜和桌面所有試卷都拿出來,按照語數外理化生的順序分類好,分完了再按照時間從開學到現在一張張從上往下疊放。”
說完,他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掛鐘:“十五分鐘之內做好,我去負一樓買點東西。”
溫伏十月底才轉學來這兒,一個月的試卷,十五分鐘怎麼都夠他收拾了。
費薄林叮囑完,自顧離開教室下了五樓。
五分鐘後,他一步三階樓梯,很快回來,踏進班門。
同時手裡拿著七個透明檔案袋。
溫伏的試卷果然還沒清好。
費薄林長腿一跨,坐回位置上,支了一條小腿出來,幫溫伏整理起垃圾堆一樣的桌面。
兩個人一塊兒弄,大概三四分鐘,試卷分了七份:語數外理化生的平常測試卷,以及從期中加現在一次月考的兩套大型考試卷。
費薄林分門別類把卷子放進檔案袋,告訴溫伏:“以後每做一張測試卷,不管做沒做完,只要需要收起來,就放進檔案袋;大型考試的卷子用最長的語文試卷包住所有科目,每一套都放在第七個檔案袋裡,記住了嗎?”
溫伏專心致志盯著他給每個袋子貼上標籤,時不時打量他兩眼,眼神裡除了新奇,還有種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做”的意思。
試卷一清理,自然也找到了溫伏要帶回家的那幾份。
費薄林把它們裝進自己的書包,起身道:“走吧,今天要去拿幾個快遞。”
溫伏跟上他,仰頭道:“快遞?”
“嗯。”費薄林踏入走廊的夕陽下,故作雲淡風輕,另一邊嘴角悄悄揚起,心中莫名生出一種長輩的責任感和驕傲出來,“給你買的東西到了。”
溫伏跟得更緊了,兩個眼睛睜得溜圓:“我的?”
費薄林到底還是年輕,一見溫伏露出這種神態,自己就沒憋住破了功,笑意浮上眼底,趁著左右沒人,抬手摸了摸溫伏頭髮:“嗯,你的。”
其實並不是什麼很貴重的物品,因為有了把溫伏長久留在家裡生活的打算,所以費薄林買了些給溫伏日常用的東西。
一雙冬季運動鞋,一個拼接書桌椅,一件毛衣,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一個書包還有一個存錢罐。
溫伏跟隨費薄林來到快遞站,看著快遞員依次取出五個包裹,得知五個快遞全是買給自己的東西,眼睛都直了,一路像捧著不得了的寶貝似的抱著回去。
拼接椅重,費薄林看他兩條胳膊掄圓了都快抱不動五個包裹,提出幫他分幾個。
溫伏躲了躲,一邊偏頭看路,企鵝似的往前走,一邊憋著股氣,臉都憋紅了,磕磕絆絆地應答:“不,抱得了……抱得了。”
路過小賣部跟吳姨打過招呼以後,兩個人回到家,費薄林先去廚房做飯。
中午放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