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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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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蝴蝶歸來否
她笑我念舊”
吉他的和絃如流水趟過這個小小的演奏廳的角落,溫伏為了配合新編特意把嗓音往下壓低了一些,歌聲像悼念歌詞所唱的回憶般融合在曲調中低低呢喃。一曲終了,幽暗的觀眾席先是零零散散從四處響起一些掌聲,幾秒過後,掌聲和喝彩才後知後覺地從人群中爆發。
溫伏這場演出的live很快被人傳到了網上,第一個發出的影片在一個小時後就得到了十萬多的點贊。
禍兮福所倚,這場臨時的意外,不難預見地即將讓這首改編後的冷門歌迎來翻紅。
溫伏在演出結束後回到車裡,化妝師已經在車上收拾好東西等著了。
貴州到錦城的飛機一天只有一趟,回去的方式他們選擇了高鐵。
演出地點離高鐵站有些遠,並且第二天的商演要早上六點就出門趕飛機,為了讓溫伏在高鐵上睡個完整的覺,周紀和妝造老師一般會選擇在開往高鐵站的路上就幫他把妝卸了,免得他回去自己一個人搗鼓半天,妝卸不乾淨不說,又浪費大把時間。
司機在公路上四平八穩地開著,溫伏正聽化妝師的話老老實實拿浸了卸妝液的化妝棉擦眼睛,忽然車身一晃,整個車裡的人都一下子往前傾,化妝師本就是在後座彎腰伸到前方來的,如果不是溫伏眼疾手快,她險些整個人栽倒到前頭。
車子被迫停下,可下一刻,商務車又承受了重重一擊。
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是追尾了,並且不止一次。
他們停的地方並非高速,不存在連環追尾的可能,現在又是晚上,這個地方早出了主城區,外頭下著雨,看不見幾個車,怎麼會接二連三地被撞?
周紀開啟車窗往外探頭,朝後方看了一眼,那兩個從左右分別撞他們的私家車再眼熟不過——分明就是之前的那幾個私生!
這是報復來了!
很快,司機在前面對他們說:“爆胎了!”
周紀氣不打一處來,掏出手機想聯絡別的司機,又想起這裡不是錦城也不是北京,這次stel沒有跟行程,一整個團隊包的都是一輛車,要找其他人也無從下手。
就這會兒功夫,後面那兩輛車重新啟動,往後倒了一段距離,再次轟踩油門,往他們這輛車尾部狠狠一撞!
車身又在地面擦出一段,連輪胎都產生了刺耳的摩擦聲。
公路兩邊的水泥護欄下是一段不高不低的山坡,山坡下就是一條湍急的河。
照這個架勢,再撞兩下,車遲早翻到河溝裡去。
不管後面的私生是真心報復也好,嚇唬他們也罷,周紀唯一敢肯定的是,那兩架車裡全是老熟人,他最清楚的,沒有一個滿15歲,犯了法都不會被追責。
“我操他x的!”周紀點開打車軟體不停地重新整理,企圖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段打到哪怕一輛計程車,“她們幾個不要命了,老子們還要!簡直就是一群瘋子!”
他一邊試著打車一邊給告訴司機:“報警!現在就報警!”
大概預料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後面兩輛車的私生撞完剛才那一下後,把身體從車窗裡探出來,一邊手持相機錄影片一邊朝他們比中指,悠悠揚揚吹了兩聲口哨後,就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周紀習以為常,但還是氣個半死。
司機從駕駛座回過頭來:“還報警嗎?”
這會兒報警,等警察來了,再把那些人抓去錄筆錄,處理核實,再扯幾次皮,估計又要折騰到半夜,整個團隊休息不好不說,溫伏明天跑商演更累,重點是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那群人頂多被口頭教育一頓就自由了。
況且溫伏很不喜歡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