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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是好幾個月。
桃樹終於又有閒工夫去折騰猴子了。
斷掉的紅杉看著好像長高了一點點,有煥發第二春的趨勢。
李月見雲長生恢復了一點行動能力,就把分身召回,全力以赴的修煉去了。
四季山的溫泉裡。
一具晶瑩的骨架躺在女人的懷裡,迷濛雪白的霧氣環繞在倆人的身邊。
偶爾骨架會張一張嘴,周圍的霧氣就會全部朝著他湧來。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漩渦,將所有的霧氣吸入了黑暗的深淵。
片刻後,骨架反射出了一層光。
雲長生嘗試著想要將血肉長出來,他調動剛剛吞吸的靈氣,操控著身體。
粉色的肉芽在骨架上蔓延,看著有點詭異。
那些肉芽像是一根根觸手,一點一點的將骨架完全覆蓋。
然而片刻後,骨架上猩紅的血漿一閃即逝,這些粉色的肉芽又全都縮了回去。
“順其自然就好。”林多多摸了摸骨架的腦袋,眯眼笑了笑。
“能說話了嗎,明明當初只剩個腦袋時,半夜裡還能叫娘子的。”
雲長生聞言,又嘗試著張了張嘴。
他下顎動了動,牙齒碰撞了幾下,嘗試發出聲音。
然而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想了想,他在溫泉裡摸索了一會兒,尋尋覓覓,找了好一會兒。
“別找了,水裡很乾淨,什麼都沒有。”林多多像是知道雲長生要找什麼。
她朝著遠處揮了揮手,一根樹枝飛了過來。
“給。”
雲長生見此抬起手,將樹枝接過,然後走到溫泉邊,在泥土上寫寫畫畫。
他的骨頭現在還很脆弱,要是用指骨寫字,指骨一用力可能會斷了。
“你是誰?”
三個字出現在了溫泉旁邊的泥土上,依然是這個倆人都心知肚明的問題。
“我是林夕啊。”林多多笑著說了句,她也走到了溫泉旁邊,找了個樹枝在那寫字。
“我是林夕,雲長生的娘子。”
“那她又是誰。”雲長生有些吃力的操控著身體,在泥土上繪出了一幅畫。
先是藍天白雲。
然後是拿著寬大巨劍的壯漢,一個笑的有些刻薄的女人。
還有兩個時隱時現的紙道人,一個滿臉慈悲的和尚。
在他們之間,一個坐在飛劍上的女人被他們包圍著。
雲長生磕磕絆絆的將畫畫好,然後畫了個箭頭指向飛劍上的女人。
“她又是誰。”
“跟你說了啊,那是我的分身,用來矇騙那些人的。”
林多多說完,拿起樹枝,在林夕的畫像上寫了四個字,我的分身。
雲長生:……
這女人又在插科打諢,想要將事情遮掩過去。
就像當年,一直咬死蠱族聖女,林夕玄侄孫女這些身份。
“好了好了,當初我死的時候,你哭的稀里嘩啦的,怎麼我回來了,你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林多多終於鬆了口,但依然咬死自己是林夕。
“……還說不是你!”雲長生用樹枝用力的寫下了這行字。
然後轉過身,目光幽幽的看著林多多。
水波盪漾,一圈圈漣漪擴散。
林多多將樹枝一扔,神情有些慵懶的走回了溫泉裡。
那墨色的長髮被水染溼,緊緊的貼在了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
“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傷,而不是整天糾結我是誰。”
看著依然目光幽幽的雲長生,她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