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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月。
這半月間,趙挽華和阿儀主僕二人配合默契——
雲眷舒前腳剛跨出寢殿大門,後腳必有趙挽華帶著燉好的湯羹登門。
只是趙挽華每次都會遇到一個攔她去路的“門神”。
雲眷舒連著兩日碰見趙挽華後,“門神”吳童便按照吩咐設下重重防障,目標十分明確:人,不能進;湯,也要拒收。
但趙挽華是誰?天才也,總能變著法兒的突破種種吳童設定的障礙,直達內院。
在這期間裡,吳童神情也越來越古怪,總覺得自己即將知曉個了不得卻又不該知曉的大秘密。
今日,阿儀失了誤,暗處沒看好人,雲眷舒不知什麼時間溜出了門。
趙挽華流連廚房內,面容肅穆,狀似思考什麼深奧哲理般,“你是說,沒找到人?”
阿儀雙手交疊點頭:“對,讓攝政王溜走了。”
“我本以為他第四日就會躲起來,沒想到居然忍了這麼久。不過,躲是沒用的,我依然有辦法。”
阿儀極其平淡地聽著,想到前半月她苦口相勸,所浪費的口水。
西湖不幹,她口水都快說幹了。
比如,阿儀說:“攝政王那意思,不就是慕容汝藍少了一根汗毛,就要找您的茬?虧他講得出來!”
再比如:“明明就是岑白搞出來的破事兒,他為什麼賴在小姐您身上?就算您常得理不饒人,但沒發現您最近對他尤其的好麼?這位攝政王,恐怕就是個榆木腦袋,怎就以為您在鑽著縫兒的整他?!您要整人,怎會到現在毫髮未損?這種凡夫俗子,您就放棄了不成嗎?”
或者再是:“...為了那個破郡主都準備陰你了,您還給他做湯?”
打抱不平的話她都說盡了。
她家小姐倔犟勁上來的時候,就如惡人峰山坳裡那些又臭又硬的石頭。
“你去將許廚娘叫來,告訴她,若雲眷舒回來了,就讓她端著魚湯去思梧殿。”
阿儀滿臉疑惑:“您不親自送了?”
“我?當然要送。一出計中計,我不信他雲眷舒不中招!阿儀你等著瞧便是。”
拍拍阿儀的肩,趙挽華笑的十分奸詐,然後獨自出了廚房,嘴裡喃喃著除了自己誰都聽不見的低語,“趙詠志若是看見我將兵法用在這種事情上,定會驚訝到掉光牙齒。”
阿儀不明所以,喊來和尚,讓他去把許廚娘找來,然後搬來小木凳圍著灶臺坐下來,開始思索到底什麼是計中計。
就這樣,所有人都在等雲眷舒。
這一等,便從早晨等到了太陽西下,從藍天白雲等到了黑空無星無月。
終於,人回來了。
“廚娘送去了?”趙挽華問。
阿儀頷首,深撥出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任務般。
整整四個時辰,她家小姐已經持續做了十幾份,不知浪費了多少條魚,就等著那位不知好歹的攝政王回來能喝個新鮮的、熱的。
所以,她不得不嚴陣以待。
見趙挽華又變法術般從身後端出一個湯蠱,她疑問道:“小姐,你這是...”
趙挽華笑顏如月華貞亮,表情像撿了十萬白銀,“隨我來。”
……
夜靜時分,雲翳蔽牆,拉著長長黑影。
剛跨過思梧殿的門石階,趙挽華便扯著嗓子喊:“雲眷舒,我又來送湯了!”
阿儀“啊”了一聲,此時已明白了何謂計中計。
她閉眼抿唇,一臉無奈,此刻心裡如深潭淤水般堵著,不通不暢,忍不住說:“小姐你真的...”痴了。
然而,最後兩個字怎麼也繞不出口。
隔了良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