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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公子已然心花怒放。只見亭中少女眉若遠黛,俏鼻嬌柔,唇形更是猶如畫中勾勒那般精緻完美。一張白皙透亮未施粉黛的面容,讓人直感清新脫俗,不染凡塵。哪怕一眼,便覺瞬間雲開霧散,山河靜美,不由紛紛淚目驚歎。
“美人俏兮,萬物無狀,便是這副場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何為忘乎所以,如此妙音,如此傾世容顏,今能見著,此生足矣。”
“孟凝小姐當是殿京才貌雙全第一女子。”
“我看不止殿京,堪乃整個大端才對。”
讚歎之聲不絕於耳,牧源心下更是竄出怒火萬丈。他那愈發強烈的佔有慾,豈容孟凝如此招搖?更是不願孟凝在眾多男子跟前露出姣美容顏。但他此時,卻是不能將她帶離,不光是因今日人多,怕為孟凝招來更多非議。而他知曉,就算自己衝上前去,她既如此行事,定然不會理睬自己,由著自己帶她離去。
牧源厲眼瞅過孟凝,決然轉身出了歸蘭院去。
孟凝並未看他,但她眼角餘光掃過牧源離去的背影,知曉他定然很是生氣。但孟凝並不後悔,也沒多麼不捨,畢竟自己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她知此行,多少都會傷到牧源的心。但與讓他左右為難,陷他於不孝或是不義,甚至若他將來身處危險之地時,自己不僅無法幫他,還會讓他對自己生出不少顧慮之事,從而拖累於他。相比這些,這點傷心又算得上什麼?
此時的七公子幾人靜靜看著亭中美人,一時也是回不過神。李成文見牧源冷眼離去,急忙拉了陳昀一把,幾人便都相互提醒,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允六此時已看呆了,他雖與孟凝也算相熟,但卻從未見過孟凝面紗下的真實容貌。在太子轉身之時,他才漸漸回過神來,衝孟凝心懷讚賞,後也跟著太子出了院去。那些公子見太子與牧源走後,雖是心動不已,但也全都自覺退出歸蘭院去。
長公主靜靜看著亭中孟凝,至她面紗滑落之時,她也有些詫異。她知孟凝向來低調,從未想要展露自己。但她今日,不僅公然展示超凡琴藝,竟還借風露出驚世紅顏。她,難道是想用此種方式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嗎?
見長公主愣神,劉媽輕輕在她身旁喚了兩聲,她這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原有嬌柔,朝孟凝伸了伸手
“來,坐至本宮身旁來。”
孟凝朝長公主行過一禮,又給靜坐一旁的瑞王妃與太子妃等一眾貴人行了一禮,才端莊道
“今日夫人生辰,來的不僅都是高門貴府,還有瑞王妃與太子妃等一眾貴人。孟凝雖得夫人垂愛,但也不能壞了箇中規矩。”
說著便抬頭朝不遠處的戚筱芙與溫江月看了看,又衝長公主道
“那桌客席離夫人也近,夫人若是需要孟凝,隨時都可吩咐於我。”
那些夫人個個面帶笑意,對孟凝恭敬有禮的行為頗為歡喜。長公主見她如此懂事,卻與自己十分疏遠,心中掠過一陣苦澀,但她依舊面帶嬌柔,朝孟凝點頭應允。
孟凝見她頷首同意,又行一禮,這才朝坐在不遠處,正衝她招手的戚筱芙與溫江月走去。
長公主生辰確實熱鬧,浮華院與歸蘭院中坐滿了達官顯貴與眾多夫人小姐,京中稍有門第的府邸家眷均已前來,孟凝早也各處安排妥當,就連那些跟著各府前來的小司婢女,孟凝也都秉承上門便是客的道理,讓人將她們安排去了另一院落享用美食。世子府中專屬小司與婢女,便也立於男女賓客各處院落,靜候席間夫人小姐所差遣。
那些府邸丫鬟小司哪裡受過此種待遇,也都紛紛對這世子府寬宥待人的行為讚歎不已。
歸蘭院內繁花似錦,席面便也安排至了庭中芬芳處。各府夫人面帶喜色,也是第一次在這花團錦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