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謀劃(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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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間,胤禛拿著蘇培盛得來的口供反覆斟酌,最終決定對宜修實話實說。
無他,錢府醫、小唐、劉婆子,都是宜修網中的明魚。他想知道,宜修是否是故意縱容柔則行事?
若非這一年多來,宜修心性大變,他親身體會到宜修不再像之前那般願意隱忍、陰暗,直白地吐露愛意,為自己思慮籌謀。他連懷疑都不會有,直接就認定是宜修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可轉念一想,宜修現在是上了玉牒的嫡福晉,有弘暉,還有腹中的孩子,壓根沒有必要承擔被發現的風險來害自己。然而,疑心一旦萌芽,就難以消滅。
與其說,是他要對宜修實話實說,不如說,他希望宜修能對他實話實說。
思緒落定,胤禛快步走向長樂院,步伐是前所未有的遲疑與忐忑,蘇培盛苦著臉在後面追。
步入長樂院,剪秋正在給宜修壓髮髻,宜修歪著頭撫額,一臉疲憊,江福海跪地似乎在稟報些什麼。
以為是昨晚的事兒洩露,胤禛心就一涼,直接進屋,嘴裡磨磨蹭蹭地說了,昨晚自己被柔則算計的事兒,反覆強調自己是被下套,才會被柔則差點得手。
宜修一開始還笑著,彷彿胤禛見小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但當她聽說胤禛與柔則有過緊密接觸,又在聽雨軒休養一晚,立馬就捂著鼻子,讓剪秋趕緊去宣府醫,並屢次阻止胤禛靠近。
胤禛起初以為宜修“恰醋”,不喜自己與柔則接觸,略略得意。可轉眼,宜修居然如此抗拒自己接近,還宣府醫,思及剛剛江福海回話的場景,之前對宜修的猜忌心再度“冒頭”,就這麼冷眼瞧著長樂院上下忙活起來。
待楊府醫、章府醫到場,連忙給胤禛、宜修診脈。章府醫確定宜修體內未曾攝入麝香;楊府醫也點頭,斷定胤禛身上香味無礙。
宜修似乎才發現胤禛面色不虞,待剪秋上好茶後,便打發人退下,蘇培盛也在胤禛的默許中退下。
等屋內只剩下宜修與胤禛二人,宜修故作強打精神,緊緊握住胤禛的雙手,臉色難看,數度欲言又止。
胤禛見狀便認定宜修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任由柔則算計自己,徹底陷入母親不愛、枕邊人離心的臆想之中。
宜修摁下內心的鄙夷與冷笑,糾結一會兒,猶猶豫豫開了口:“您還記得我阿瑪出征前來府上那次嗎?”
胤禛想起來了,費揚古是來過,但走的時候,宜修臉色非常難看,還閉了幾日院。所以,後來宜修頭疼被府醫診斷為多思多慮,他也沒有懷疑什麼。可這跟現在的事兒有什麼關係?
宜修咬唇,羞憤地說:“阿瑪出征前,整頓伯爵府時發現,發現覺羅氏為了讓柔則起舞更具‘飄逸之姿’,一舉拿下您,在柔則練舞時,給她……用了息肌丸。”邊說邊偏過頭拭淚。
胤禛當場生怒,質問宜修,為麼不早點告訴他。內心卻愈加認定覺羅氏是瘋了,居然讓自己的女兒服用息肌丸,息肌丸?那不是趙飛燕……這……
宜修手被捏疼,仍舊低頭不語,好似預設了一切,又似是無聲的反駁。
胤禛看似宜修慘白的小臉、疲憊的神色以及羞憤的表情,無力地閉上眼,良久,無奈地問道:“她知道嗎?”但願,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嗯,阿瑪說覺羅氏曾多次入宮,姑母應當是知道的。”宜修輕柔嗓音裡盡是肯定。
“哈哈……呵呵……只有十四弟是她的兒子……”胤禛隨即苦笑,瘋狂地搖頭後,將自己埋入宜修的頸窩之中,眼角的淚水無聲落下,慘笑道:“我在她眼裡,永遠都是一枚棋子,任其擺佈……”
宜修輕柔地拍打著胤禛的後背,“身為兒女,無法選擇額娘、阿瑪,也總是被忽略、被冷落。但爺,我們不僅僅是別人的兒女,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