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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操作的過程中,沒有任何解說,也沒有喝彩,更沒有人進行操作難度係數的科普。
誰敢在手術操作過程中發出聲音,估計都會被主操逐出手術室,即便是教授也是一樣。
手術室是用武之地,不是交流之地,只有一個人可以主動開口,那就是在做教學手術的時候,主刀主動地闡述這臺手術的詳細過程以及細節。
但是旁人不得開口打擾到手術的思路。
這是常識。
然而,雖然沒有聲音,可有眼神的交流。
站在臺下的關雲與李永興二人彎勾斷刀眉對著刀眉,乾瞪眼的同時,關雲的大耳朵還不安分地動了動。
李永興則是眨巴著眼睛,用眼神詢問著關雲這個吳邪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黃耀龍,則是微微低頭,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師兄周曉檸副教授裡面的戲謔——
給你講了,這個吳邪是有點東西的,你信不信?
周曉檸雖然在輔助著吳邪剪線,可眼神中,一直對著黃耀龍看……
張魯恆的臉色則在不停地變換,由複雜變成了坦然,慢慢平靜了下來。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吳邪的操作,也不是第一次受到打擊。
反而有一種欣喜的感覺。
因為在與吳邪初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候吳邪拉開他的差距,比現在可要遠得多。
至少現在,張魯恆並不覺得自己與吳邪的差距很大,反而有一種,經過了許久的努力之後,終於追上來的感覺。
不過,張魯恆的心裡還在猶豫,這個吳邪之前好像也挺厲害的,難道這些年他的長進不大?
也不全是吧,畢竟吳邪是創傷外科的人。
但是,他好像是要跟著自己的老師成為自己的‘師弟’,那他回來了手外科之後?
張魯恆的心情稍有忐忑和不安。
大概是五六分鐘左右,吳邪就完成了神經轉位術的縫合,縫合完之後,吳邪就沒繼續往下操作,因為轉位術啊,除去縫合之外,還需要輔助橋接,這些操作,自然是要交還給周曉檸副教授的。
不然的話,這一臺手術都成了他主刀了。
吳邪操作完,周曉檸就開始發聲:“縫合得還行。以後可以稍微注意一下方向的對位。”
“雖然對整體影響不大,現在的操作無傷大雅,可真要登堂入室,神經縫合時,就必須要注意方向,未必順著、不扭轉就是最好。”
周曉檸這麼半指點,半誇獎了一聲。
聽到這話,張魯恆眼睛立刻一瞪。
滿是錯愕,貌似,他自己對吳邪的神經縫合的水準,還稍微低估了一點點。
然後黃耀龍就驚訝得講了:“師兄,現在小吳的神經縫合,已經到了可以調配這一步了嗎?”
齊喬文作為手外科的頂尖大牛,但他並非一開始就是頂尖大牛,黃耀龍其實只是比周曉檸小了一點點,所以在黃耀龍和周曉檸跟著齊喬文的時候,齊喬文還只是個副教授而已。
所以,他們對神經縫合的認識,會比較深入一些,因為那時候的齊喬文,就在琢磨著怎麼把神經縫合學好,講過不同的境界。
這是老師獨有的話術,也只有很少的人能聽得懂。
當然,那是早年間,老師自己總結和歸納出來的一套話術,可能現在的師弟張魯恆都不知道這種東西。
方向,就是調配。
神經縫合,不是把外膜和束膜縫合起來就是最完美的狀態,神經轉位術時,一定要注意方向,這樣的話,才能夠在功能重建的時候,發揮更多的作用,越趨近於正常的功能。
因為,齊喬文講過,神經轉位術也好還是功能重建術也罷,其實都是一種姑息性地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