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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事情雖然被搪塞了過去,但此刻玉妃包庇山賊餘孽的事情,卻是在京中傳開了。
這百姓本就對那山賊深痛惡絕,他們殺人放火,搶劫掠奪無惡不作,本就是該趕盡殺絕,沒想到這宮裡的娘娘居然包庇山賊餘孽,這可讓他們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一時之間,宋婉儀在民間一下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山賊妖妃。
民間的風聲傳得如此之快,自然是有人在當中推波助瀾,巴不得宋婉儀趕緊以妖妃的名義被處死。
一時之間,那無故被打的宜妃跟永平伯夫人成了百姓們關愛的物件,而宋婉儀則成了人人喊打的物件。
當天下午,顏之韻便遞了牌子進宮,將宮外不利於宋婉儀的傳言如實告知。
宋婉儀早就聽說了這些風言風語,她雖然不在乎名聲,但如果這“妖妃”的帽子一旦扣了下來,那可十分不利於她的大計。
“不好了,娘娘,奴才聽人說張御史進了宮,長跪於乾清殿外,請求陛下處死娘娘。”小福子慌里慌張進來了。
宋婉儀眼睛一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沒有得罪過這個張御史吧?
怎麼就咬著她一個人不放呢?是看她一個女子好欺負嗎?
“燕九,你去查一下這個張御史,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宋婉儀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燕九領命,飛快的出了承乾宮。
敢跟她家娘娘作對,她看著這張御史是活膩歪了,今兒必須把他幾歲尿床都查清楚。
此刻的乾清殿內,沈懷謙煩躁地翻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摺,看了一會兒便扔在御桌上,喚來常德全,“張御史還跪在外面?”
常德全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臉色,點了點頭,“是的陛下。”
沈懷謙揉了揉眉心,思忖了一會兒,再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冷漠,輕描淡寫地吩咐道“一個時辰後他還不走,就把他拉下去斬了。”
他知道張御史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不錯,但錯就錯在太過固執,不懂變通,居然敢逼到當朝天子頭上來。
若是以後的官員都學著他這副做派,帝王威嚴何在?
看來是他登基這些年,對待臣子太過寬容了,才縱得這些臣子敢一個個跳到他頭上來,指摘他的私事。
“奴才領命。”常德全一臉嚴肅的領了命,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常德全走到張御史面前,蹲下下身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張大人,您都這把年紀這又是何苦呢?”
“陛下寵愛玉妃娘娘,您何苦要跟陛下對著幹呢?”
張御史目不斜視,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的,“臣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陛下被妖女迷惑,妖女伴君側一日,那便是對江山社稷的威脅。”
常德全看著張御史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表情也冷了下來。
得,這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
“那您自己好好想想吧,陛下說了,一個時辰若您還在,那便拖去午門外梟首示眾。”
說罷,常德全起身一甩拂塵,便轉身離開了。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燕九便回來了,將張御史的背景說給宋婉儀聽。
“那張御史為官已有二十餘載,之前一直在藏書閣當個芝麻小官,十年前被先帝也看中入了御史臺,為官二十年清正廉潔,不過為人死板不懂變通,在朝中樹敵很多。”
“屬下並未打聽到有任何人跟這張御史交好,這張御史終生未娶,一直孤寡一人,也沒有什麼朋友,平時下了朝就回府,從不在外逗留,跟朝臣也沒有任何多餘的交集。”
“不過他參過的人特別多,上至王侯下至文武百官,只要被他抓到錯處,他誰都參一本。”
宋婉儀聽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