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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南宮行就收走了骨牌,並且每一次來都會拿走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東西,甚至薑糖自己都沒發現藉助那些東西可以自殺。
當然,說是這麼說,其實她並不想死,她只是想出去,她生來自由,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藉口將她束縛。
薑糖開始滴水不進,慢慢和南宮行耗,她又餓又渴,但無論南宮行如何說,都不肯妥協。
今天已經是兩點半了。
氣溫漸漸升高,雖然房子製冷很好,但薑糖還是像一條幹涸的魚,她連唾液都沒有,嘴唇乾裂到出血。
相比身體,她的靈魂更是千瘡百孔,薑糖始終不敢相信南宮行會這麼對她,他們天天見面,夜裡南宮行甚至會不顧她掙扎,抱著她睡覺。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心與心之間卻彷彿隔了千萬山海。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可這山上長滿了荊棘,海里生出了利刃,誰都想著去平,但大家都因為疼痛倒在了半路上,傷痕累累自顧不暇,誰又能苛責誰?誰又敢苛責誰?
薑糖此刻再難受,也流不出一滴眼淚。耳邊的留聲機依舊不肯停歇,咿咿呀呀節奏有緩有急,放著些輕音樂,唯一有詞的是一首日文歌,翻譯成中文應該是永遠同在。
節奏異常舒緩,叮叮噹噹加上非常溫柔的女聲,中間還有一段孩童般的輕哼。薑糖明白這首歌對南宮行來說應該意義重大,因為這首之後,就又開始了新的迴圈。
薑糖不再想這些事,她身體疲軟下床行走頗費了些功夫,薑糖赤著腳走的緩慢,最後終於走到了液晶大屏前,她在海綿墊下摸到了開關。
這並不是什麼電視,而是特製的某種工具,開機之後整個螢幕黑了一會兒,然後在正中央冒出了很大的英語單詞,還有非常純正的英式發音帶著中文翻譯,就在薑糖楞神的功夫裡,螢幕上的單詞開始切換了。
【blood】血、【sanguis】血液、【bleed】流血。
然後是拼音,接著是一個白色血字,最後那個血變成了紅色的,然後開始組詞,耳邊的聲音不停,像是教小孩認字一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螢幕又變成了黑色,隨後背景變成了一片藍天。紅色番茄砸在屏上濺開了,薑糖被嚇了一跳,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桶紅油漆澆了下來,那種劈頭蓋臉的感覺很真實。
等這種紅色物品的把戲耍完之後就是真的血,各種小動物的傷口,血量都很小,接著是人的傷口到最後是屍體。
薑糖猝不及防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臉時嚇得癱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門那邊傳來了響動,等南宮行進來的時候,屏上的畫面已經變成了電影作品裡某些大規模屠殺事件的鏡頭,海水都被染紅,屍體橫七豎八。
南宮行兩步過來把那東西關了,然後才把薑糖小心翼翼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這幾天折騰的南宮行也瘦了很多,此刻臉頰深陷雙目無神,面板都變得粗糙,摸薑糖的手指都沒有過去那麼光滑了。
南宮行摸了摸薑糖的臉,低聲解釋:“系統脫敏法,只是一種醫療手段,有一段時間我需要每天看半個小時來治療。”
薑糖從驚恐之中安定下來,她垂著頭,不看南宮行也不說話。
南宮行從大包小包裡掏出幾個飯盒掀開擺在薑糖眼前:“我給你帶了飯還有蛋糕冰激凌,多少吃點吧。”
可薑糖一眼都沒看。
南宮行沒辦法,又掏出了一個異常粉嫩的玻璃水杯:“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個玻璃水杯,喝點水吧,再這樣下去你會脫水的。”
“放我走。”
南宮行難掩眸裡沉痛,他看著薑糖反問:“我放你走,你就會立刻愛上別人去哄別人開心對不對?”
薑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