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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切都變了，」寧贊終於開口，目光盯著席沈褚看了一會兒後又挪開，「我不會反駁，你說的都對，一切都變了，是我變了，不是你，所以你沒必要再費心思在我身上。」
「理由呢？你就打算用一句『你變了』來敷衍我嗎？」席沈褚掰回寧贊的臉，試圖從寧贊的眼神中看到他想要的東西。
寧贊伸手，把他的雙手擋開：「不是敷衍，是實話，是我變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什麼，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我是你不熟悉的，你只管離開。」
「你不說清楚，我絕不會離開。」席沈褚直接道，沒有留下任何餘地。
兩人之間的對話聊到這裡，誰也不願意退讓一步，瞬間陷入僵持。
「爸爸，可愛叔叔，你們在玩遊戲嗎？」寧樂樂走到兩人腳邊，兩隻手一邊一個，抓著兩人的腿，仰著頭認真詢問，末了又來了一句，「樂樂也要玩。」
寧贊的嚴肅臉色差點繃不住。
他彎腰把寧樂樂抱起來：「爸爸跟席叔叔沒有在玩遊戲，倒是你，不是自己一個人玩的好好的，怎麼跑過來了？」
寧樂樂摟住寧贊，嚴肅道：「因為樂樂要陪著爸爸。」
寧贊再也繃不住臉，笑罵道：「是要我陪你玩，還是你陪我？」
「咦？」寧樂樂突然歪頭。
寧贊挑眉。
寧樂樂想到什麼，抓起寧贊的手：「要爸爸陪樂樂玩，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寧贊無奈問道。
幾乎是問完這句話後沒多久，寧贊就被寧樂樂安排著坐到了地上。
客廳裡幾乎所有的地面都鋪上了軟綿綿的墊子，這是為了避免寧樂樂不小心磕著碰著，所以當寧贊被安排著坐在地上時，並不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反而因此心情放鬆了片刻。
安排好寧贊坐下，寧樂樂跑到席沈褚面前，拽著席沈褚的手，把人拖到寧贊身旁。
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寧贊偏過頭一看，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之前夢境中的畫面，眉頭一皺，就打算坐開。
「不準動！」寧樂樂突然激動大喊。
寧贊僵著身子坐好，只能暫時忽視身旁的席沈褚。
兩人都坐好後，寧樂樂撿起地上的兩隻恐龍。
「這是恐龍爸爸，可愛叔叔是恐龍爸爸，」寧樂樂把大隻恐龍遞給席沈褚，接下來，「這是恐龍媽媽，爸爸是恐龍媽媽。」
寧贊低頭，盯著手裡的恐龍媽媽。
「為什麼我是恐龍媽媽？」寧贊認真問兒子。
寧樂樂小心翼翼蹲下，跟寧贊眼神對視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悄悄從席沈褚懷裡把「恐龍爸爸」拿起來，遞給寧贊：「那，爸爸是恐龍爸爸。」
說完，他又拿過原本在寧贊懷裡的「恐龍媽媽」，三兩下就塞到席沈褚懷裡，嚴肅道：「可愛叔叔是恐龍媽媽。」
兩邊都確認完畢，他起身後退，只走了兩步，就跌坐在地上，跌坐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瞪大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寧贊。
寧贊偏過頭，沒能支撐住：「咳……」
「爸爸。」
「嗯。」寧贊回頭，忍住笑聲，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傻兒子。
寧樂樂低頭，晃了晃小短腿，又抬頭看著寧贊，一臉茫然：「爸爸，我摔倒了啊？」
「對啊，你摔倒了。」寧贊繼續板著臉。
寧樂樂眨了眨眼睛，繼續茫然臉：「哦，我摔倒了啊，好厲害哦。」
寧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是啊，你好厲害哦。」
聽到寧贊的笑聲，寧樂樂認真看著寧贊，也甜甜地笑起來。
「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