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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苑檸都激動地不會說話了,摟住阿散的脖子開心到蹦起。

阿散忙把人摟住,生怕她不小摔了。

“就這麼激動?”

“那當然啦,這可是散散你親口說的喜歡我呀,還是最喜歡~不一樣的!”

“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苑檸眼圈都紅了,聲音裡帶了幾分哽咽。

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她說她喜歡阿散,周圍人大都覺得她是單純的像喜歡一件物品一樣的喜歡,而非愛情。

每每當她解釋的時候,他們總會嗤之以鼻,好像在聽什麼笑話一樣。

僅有幾個朋友理解她。

那會兒她給他慶祝生日、買周邊、買娃娃、對他訴說心意,總能迎來一大堆的指責,包括她的父母。

哪怕是說自己夢到了阿散,在夢裡得到了他的回應,也會被嘲笑是瘋了,魔怔了。

那段時間,真的是既痛苦,又煎熬。

後來啊,她被檢查出得了絕症,這些聲音終於消失了。

因為她在病房裡,連手機都不能多看,那些周邊和娃娃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那時候就想,如果自己真的死掉了,能不能去到提瓦特的世界裡,哪怕就看一眼也好。

所以,她堅決不做化療,她想著,反正都要死,還是死得好看一點吧。

現在,她的夢想成真,終於來到了提瓦特,真的親耳聽到了阿散的喜歡。

很多時候,她也怕這只是自己臨死前的一場夢。

但是,疼痛、感觸都在告訴她,這就是真實的。

再也不會有人覺得她瘋魔了,再也沒有人會嘲笑她的感情了。

“嗯,都是真的,別怕。”

阿散能感覺到小姑娘似乎在害怕,或者說在感到悲傷。

他想到,有一次,在夢境裡,小姑娘哭著問他,這一切都不是假的,對不對?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

哦,他怎麼可能是假的,當然是真的。

小姑娘那天抱著他哭了好久。

記憶中,那是她第一次那麼難過。

那麼現在……小姑娘是又想起什麼了嗎?

“散散……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要清醒了……”

她終於理解了那些沉迷假象,不願意醒來的人了。

她不想去面對一個沒有散散,沒有大家的世界了……

“說什麼傻話,這當然是真的。”

阿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她。

“嗯,你是真的,大家都是真的……真好……”

苑檸不由得又抱緊了阿散一點,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哭了。

可是,那小小的抽噎聲,還有滾燙的淚水,他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呢?

“笨蛋……”

阿散心疼極了,看來他的小姑娘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只是可惜,自己沒辦法教訓那些讓她受委屈的人。

不過,現在在這裡,無論是誰,都別想欺負他的小姑娘!

“那也是有阿散還有大家寵著的笨蛋……”

苑檸逐漸整理好了心情,就是眼圈還是紅紅的。

“嗯,有我……也有他們。”

阿散後半句說得不情不願的。

但是,誰讓他的小姑娘也的確念著那些人呢?

“好。我好喜歡這裡,喜歡大家,喜歡有散散在身邊。”

苑檸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

現在天幕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深色的夜空裡有點點星光閃爍,寧靜極了。

“會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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