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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刻著‘霍’字的木牌被握在明楹的手中。
她想,她大概明白了霍離徵的意思。
有了這塊木牌,有了霍氏作為擔保,即便是自己並沒有路引,從官道上走,只要拿出這塊木牌,也不會有人攔她。
明楹手指輕輕剮蹭了一下這塊木牌,視線落下去的時候,卻不期然看到自己的手腕上,纏繞著一段紅繩,碧色的小珠顫巍巍地落在她的腕骨處,顯得格外瑩潤。
她今早梳妝的時候猶豫很久,還是將這串紅繩帶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畢竟也是價值連城的玉石,若是等到日後走投無路了,還能去當鋪裡面當掉。
總好過留在日後無人的春蕪殿中。
想是這樣想,明楹看著自己的手腕,卻還是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腕骨處的小珠。
然後想到了傅懷硯。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下來了,他或許也並不會立即就發現自己離開了上京,畢竟選妃在即,他忙於要事,應當並沒有多少閒情逸致注意到自己。
若是等到廿三日前去祈福才發現自己離開,那時候的自己,應當已經快到江南了。
明楹畢竟是第一次做這樣叛經離道的事情,她掀開帳幔看了看外面急速掠過的景象,看到遠處的平蕪連綿,一望無際的闊野之上是澄澈傾瀉而下的月色。
今日是十八,月亮也算的上是圓,只是囫圇缺了一瓣。
有點兒讓明楹想到了幼年時候,每逢中秋與年末,她都要回到潁川明氏的祖宅之中。
有的時候也是連夜趕路,馬車聲轔轔,她靠在母親的肩頭,會好奇地將雙手搭在車窗邊沿,有的時候晚間會有流螢,猶如流動的細小燈火,星星點點地散在曠野之上。
而現在,日後天高海闊,她再無束縛。
明楹撐著手,看了看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手腕上的小珠輕微地晃動。
因為霍小將軍親自放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那車伕在明楹的指點下,還未到戌時,就到了酈縣。
明楹將之前自己臨摹的輿圖交予那位車伕,仔細地將自己的帷帽帶好,剛下馬車的時候,那位車伕拉了拉韁繩,搓了下自己的手,對她道:“像小娘子這樣只帶著婢女前來車坊租車的倒是少數,是在上京遇到了什麼變故了嗎?”
車伕憨厚地笑笑,“小娘子也是個有福氣的,本來恐怕還要在城門那邊紀錄在冊,誰知恰好碰到了霍小將軍今日輪值準行,一路上都暢通無阻,想來小娘子就算是遇到什麼變故也會逢凶化吉的。”
車坊裡面就是做生意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也是討個吉利,說完這句話,也沒有什麼更多與明楹攀談的意思,用汗巾擦拭了一下脖頸。
明楹手摁在帷帽之上,輕聲對他道了謝。
公主出降自然是難得的喜事,顯帝重病已久,太子事務繁忙,只是備了厚禮送來傅瑤夫家。
傅瑤的外祖家平反皆是因為這位太子殿下,是
以前來送禮的長隨都被當即送往上座,主家親自相迎,與之相談甚歡。
畢竟是東宮裡面出來的人,哪怕只是一個長隨,也是引了不少官宦前來攀談。
但是那長隨不知道為什麼,倒是有些往別處張望著的,不知道到底在找些什麼。
主家瞧出端倪,想問問這位長隨到底在找什麼人,但是這京中事一向都是多言多錯,也只是留了個心眼,既然那長隨並未開口,主家自然也沒有當真問出來。
也只是在心裡稍微琢磨了下。
到底是什麼,能讓來自東宮的人這般在意。
場中所有人都不得而知,而那位長隨卻是心急如焚,今日是公主婚宴,金鱗衛奉命暗中保護十一公主安危。
往來賓客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