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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顧從清涼村醒來之後,便發現了護身法陣中的血跡與鱗片,還有些未能熔鍊完的血肉,像是什麼人強行突破法陣與他接觸。
只看那些銀藍色的鱗片便也知道是誰,而且看那些血跡的深淺還不止一次。
不過江顧並未放在心上,衛風這混賬東西似乎對靠近他有什麼執念,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也不奇怪,直到半個時辰前。
他在園中養了頭魅獸,它魅惑變身的法術於江顧沒什麼用,他收服對方只是因為那身順滑蓬鬆的銀色毛髮和一雙姣好清澈的眼睛。
這頭魅獸也知道江顧只喜歡自己的皮毛,從來不主動往他跟前湊,偶爾會化作漂亮的人形擼這滿園子的靈獸,這回卻破天荒地湊了上來。
它的人形雌雄莫辨,在離江顧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銀色的眼瞳泛著笑,“主人,那個小傢伙是您的道侶嗎?”
“為什麼這麼問?”
江顧蹙眉。
“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魅獸點了點自己的紅唇,笑得曖昧不清,“尤其是唇舌之間,太濃了。”
江顧目光微冷,他上次給衛風渡氣,早已刻意消除了衛風的氣息,儘管他對此並不敏感,但總覺得不乾淨,按道理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魅獸善察人心,看江顧細微的神情便了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柔聲道:“那這個小傢伙……有點不老實呢。”
江顧想起了清涼村睡著時做的那個黏膩的夢,又想起護身法陣中的血跡與鱗片,輕易地便猜出了答案。
只是這答案裡衛風太過膽大包天,以致於讓他有種高估對方的荒唐感。
但此刻看著眼前神情僵硬的衛風,江顧便知道沒猜錯。
“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江顧臉上露出了個陰沉的笑。
衛風脊背瞬間一涼,往後退了半步化作了人形,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沉默地低下了頭。
一副反正事情已經敗露了要殺要剮隨你便的賴皮模樣。
江顧眼神發冷,“你連自己的慾望都掌控不了,這六慾道也不必再修,不如碎了道心重新來過。”
江顧絲毫沒有將此事與情愛聯絡上,在他看來不過是慾念作祟,他親自操控過衛風體內的鬼紋,知道這些吸收來的慾念對他影響有多重。
衛風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不知道是虛驚還是遺憾,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軟下聲音道:“師父,我好不容易才立起來的道心,渡劫到了煉氣二層,若是碎了道心重來,不知還能不能成功,我……我之前只是鬼迷心竅,才對師父做了大不敬的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顧顯然不信他的鬼話,面上寒霜未消。
“師父。”衛風這回沒蠢到對天道發誓,熟練地抱住了他的腰,將腦袋扎進了他懷裡,“你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吧,將我扔進煉器大陣中也行,別不理我。”
江顧抓住他的後領子將人提到了半空,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嫌
棄地丟到了地上,而後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走後,衛風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緩緩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揉了揉膝蓋。
師父之前明明一直沒發現,怎麼現在又忽然起了疑心?
——
江顧正打算給衛風漲點教訓,結果半途忽然被喊到主宅,在看到江向雲時本就不怎麼愉快的心情又惡劣了幾分。
江向雲卻很熱情地同他打招呼,明明兩人沒見過幾次,他卻總是一副很熟稔的樣子,“情真意切”到在整個江家都顯得格格不入。
姚立還是習慣性地帶著斗笠站在他身後,他和吳九不同,是江向雲母親的家僕,只效忠江向雲一人,在看到江顧時拱手行禮,“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