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許仁宓殺上門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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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昨夜二嬸二叔又打起來了?”
平兒也微微嘆口氣,“據說二夫人傷得可重了,臉上嘴上都是淤青,手上都綁著繃帶呢!大夫都請了好幾個。”
說著,平兒拉開窗簾,這會入了秋,院中謝長安給謝芸種的辛夷花都謝完了,就剩幾朵枯敗的乾枝,一地秋色。
“說來,二夫人和二爺也是結髮二十餘載的夫妻了,現在就同仇人似的,動輒辱罵毆打,真是不成體統。”
平兒走過來,給謝芸沏上今年北境那邊送來的白山雪茶。
謝芸放下手中毛筆,推開剛寫完的小楷,微微皺眉,伸手接過茶,語氣冷淡:“二叔就是窩囊廢一個!只敢窩裡橫的人在官場上,只怕是阿諛奉承的小人了!”
平兒忽然感慨說一句:“說來二夫人也是可憐人一個,高門貴女受這種氣,哎.....”
“可憐?”
謝芸抬眸看著她,眸色冷淡無波,語氣也很平淡。
“平兒,你可聽過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平兒一聽,臉色驟變,立馬跪下,惶恐地說:“姑娘恕罪!都是奴婢多嘴了。”
謝芸慢慢站起身,身上烏青色的寬袖長袍在暗影中顯得陰沉沉的,素淨的臉上也是陰沉沉的。
沒過一會兒功夫,一雙冷清的眸子盛滿淚光,下一刻,豆大的淚滴砸在桌上。
謝芸抬手抹掉眼中淚,嘆口氣走到平兒面前,小心將平兒扶起來,語氣平淡的問:“她們三番五次欺辱陷害我,我不可憐嗎?”
“老夫人仗著我父兄遠在北境,對我隨意辱罵攆走,我不可憐嗎?”
越說謝芸心中越憋屈,赤紅的眼中都是恨意,怔怔的望著窗外的秋色,半晌後,才說:“我父兄在北境生死難說,我母親懷著身孕整日躲在院中,擔驚受怕,他們不可憐嗎?”
平兒低著頭,悶悶說一句:“姑娘,對不起。”
“沒事,你去忙吧。”
謝芸揮手讓她退下,一個人慢慢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蕭瑟場景。
她何嘗不知道邱氏的可悲,可是她不可悲嗎?
前世,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邱氏和謝清表面上是慈善溫婉的主,可背地裡,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三番多次欺辱她不說,最後還害死了她一家!
沒有人知曉她捧著她父母親血肉模糊頭顱,無聲哭了一夜又一夜......
北境人跡罕至冰原防線上,重重雪松蒼翠挺勁,是吸食無數將士血肉枯骨繁榮生長的!
謝芸把臉埋在掌心裡,儘管竭力壓抑卻無法控制住顫動的肩膀,滾燙的熱淚從指縫中滾落,一滴滴打在冰涼冷寂的漆黑窗臺上。
她兄長本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滿腔熱血,報效國家,沒死在戰場的刀劍下,卻死在最信任的妹婿計謀中!
她父母一生清正廉潔,忠心為國,保疆護民,卻落得人頭落地的悽慘下場。
謝芸低低嘶聲:“到底,何至於此啊.....”
我與君本是同林鳥。
我為君肝膽數年。
我精忠為國
我克己慎行。
何以至此啊!
殺我雙親,滅我手足,逼我死!
謝芸忽地抬頭,只盯著窗外的那顆枯敗的辛夷花拼命地看,把眼中淚水一點一點忍下去......
第二天一早,謝家大門才剛開啟,就被人從外面潑了一桶金汁,接著就是爛菜葉子臭雞蛋。
“哎呦!誰!是誰啊!不要面了!”
負責開門的小廝抹掉臉上金汁,大驚失色的吼起來。
“讓你家二姑娘滾出來!”
許仁宓腫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