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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個時刻裡,祂想抱起來青年讓對方休息一會兒,哪怕精神力耗盡後透過假性情熱可以迴歸至良好狀態,可對於任何一個蟲母來說,精神力耗盡都談不上是一樁美事。
甚至可以說是痛苦。
精神力耗盡的感覺就像是用手擠檸檬汁——
飽滿地、能夠產出精神力的明黃色檸檬被捏在掌心裡,脆弱的果實幾乎稍微使勁,滴答成小水流的檸檬汁就被迫溢了出來。
或許剛開始這種擠壓感並不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氣,可當只有少部分汁水附著在果肉內部、又達不到用盡的程度,不想浪費的你一定會再一次施加力道。
從那個時候,消耗會變成一種痛苦,針扎似的刺痛在阿舍爾的大腦裡連綿不休,原本蟲母身上的甜香也會夾著一股淡淡的苦,像是在無聲昭告著他的難受。
旦爾塔無法習慣。
祂那顆因為青年而長出來的心臟正不停鼓動著,似乎也開始因為那股清苦而隱隱悶痛。
……好奇怪。
擬態成人形的旦爾塔慢吞吞低頭盯著自己的胸膛,深色的手掌按壓至心口的部位,透過血肉,足以祂感知到那股跳動。
掌根下是吵鬧的一片小天地。
砰,砰,砰。
冷空氣內本就稀淡的香味摻雜著蟲母的隱忍,想要做些什麼的旦爾塔緊緊盯著對方,專注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媽媽很難受。
媽媽的精神力,正在無聲地哭泣。
祂無法勸阻青年,便只能在片刻的沉默後小心靠近,溫熱的懷抱時時刻刻為蟲母而張開,輕輕將閉眼凝神的人攏到了懷裡。
這是阿舍爾已經熟悉過無數次的擁抱,雖然僅限於他被假性情熱折磨到難以自控的時候,但這並不妨礙身體會與意識做區分,選擇習慣性地貼近。
長時間作用的快感也會對賦予它的物件而食髓知味,頻繁被耗盡精神力、被動進入假性情熱期的蟲母也是如此。
裹成是個湯圓似的青年閉著眼睛,在小怪物的懷裡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原本微蹙的眉頭稍有放鬆,便繼續和自己的精神力做鬥爭了。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他無數次在實驗室裡熬夜,不停地調配材料劑量,以製成想要得到效果的藥劑。
在和精神力的煎熬鬥爭裡,沒人可以幫阿舍爾,不過偶爾貼近的擁抱和體溫交換,或許能輕微緩解他的難受。
旦爾塔懷抱蟲母,擬態後還在的尾勾來回晃動,偶爾會翹著蹭一蹭青年的髮絲,偶爾則環著圈一下對方的手腕、腳踝,像是在感知什麼。
直到祂發現綴在青年鬢角的冷汗。
毫無羞恥心的小怪物不會用手指拂去,只會無聲低頭,用分叉的猩紅長舌,捲走那一滴晶瑩。
甜中泛著苦,是媽媽在忍耐痛苦的味道。
就在旦爾塔思考自己要不要偷偷舔一下蟲母嘴巴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青年忽然睫毛微顫,露出了那雙被水霧盛滿的淺灰色眼瞳。
疲憊又溼漉漉得漂亮。
湧動著一層淋漓的光。
“我成功了!”
是蟲母少見的雀躍聲音,潮溼的疲憊裡帶有一絲被滿足的愉悅,就連那雙總是被冰冷填充的眼眸裡也亮晶晶一片。
總是被冷意籠罩的青年在這一瞬間有種少年意氣的明朗。
旦爾塔頓了頓,祂忽然覺得又渴又餓。
祂心臟叫囂著,想舔舐舍舍的每一寸面板,想嚼碎對方的血肉吞到肚子裡。
可祂又捨不得……
絲毫不知道子嗣腦袋裡閃過什麼危險想法的阿舍爾喘了口滾燙的氣息,精神力預警範圍被他硬生生增擴到40米的半徑,但隨之而來的則是精神力被消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