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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謝安手指的方向,謝文滿心疑惑且好奇地望去,只見滿天繁星,璀璨奪目,比之他記憶中後世昏濁的夜空,不知要美了多少倍。
他當然知道謝安指的是天象的寓意,可是不管是他還是這一世的“謝文”,卻都沒有學過“夜觀天象,推算時運”這一門玄學。
至少在他融合的記憶裡,沒有半點關於觀察天象的知識技巧。
他只得頗為無奈地笑道:“不瞞叔父,我看不懂天象。”
謝安聞言,不由得一愣,暗道:“我謝氏一族以詩書傳家,他怎會不識天數?”
不過他並沒有深究,而是指著天空,耐心地解釋道:“那一顆星,因其星光如熒火,行蹤不定,令人疑惑,古之占星者稱其為‘熒熒火光,離離亂惑’,因而名為熒惑,向來熒惑光強,則戰亂將起。那是北斗,於其南方有十星成垣,稱為太微垣,太微即朝廷之意。”
“今熒惑入太微,是朝廷將亂之象。你既說陛下不久將崩,而桓溫又未得其志,天象所示,必是朝廷失其主之意!故而我猜桓溫不出兩年必死!”
現在的朝廷之主,明面上雖然是司馬皇室,但實際上真正有話語權的,還是桓溫。
等謝安說完,謝文不由得暗自驚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天象真的蘊藏天機?那不就是些恆星、行星和衛星嗎?後世的現代科學難道竟走入了歧途?”
雖然心中萬分不願相信,可是一聯想到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不可思議之事,他對所謂的科學反而漸漸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他讚歎道:“叔父慧眼如炬,說得半點不錯。”
“哈哈哈……”
謝安爽朗地大笑一聲,又轉身走進了書房,坐回了席榻之上。
只見他輕撫長鬚,若有所思地問道:“聽說最近你與張家小娘子時常相約,想必已然博得她的芳心了,是也不是?”
雖然弄不清楚謝安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謝文還是當即給出了回應:“雖說不上博得芳心,但她亦是以好友待我。”
“你倒謙遜。”
謝安微微一笑,然後又道:“你行將二十有一,若再不成婚,恐於聲名不利,還須得探明其意才是!”
“呃……”
謝文不由得感到莫名尷尬,問道:“是不是太過著急了些?我與她尚且相識不到一月,若是貿然去問,恐怕反而適得其反。”
“她若不願,又怎會幾度應邀出遊?你若遲遲不說,她反倒覺得你怯懦!”謝安一副‘過來人啥都清楚’的神情道。
“那小侄便尋機問上一問。”謝文答應一聲,又靈光一閃,連忙道:“若是她尚覺早了些,咱們也不好強迫的吧?”
“她只要不明言拒絕,我自有辦法讓她在來年春日與你完婚。”謝安神情頗為自通道。
“小侄愚鈍,有一事不明,還望叔父解惑。”謝文忽然道。
“你說。”謝安一臉的從容淡定。
“不知叔父何以要我儘早完婚?”謝文問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謝安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他的婚事。
說什麼影響聲名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他其實是有些不信的。
他更願意相信謝安想用婚姻、家庭來捆綁他的手腳,讓他不可能背叛謝家。
畢竟他就算姓謝,也已經和謝安血脈疏遠,堪稱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了。
謝安看了看謝文微皺的眉頭,微笑道:“為了讓你儘早把自己當成謝家人,當成我謝安的子侄!”
“此言當真?”謝文有些難以置通道。
“難道你想聽假話,聽我說為了讓你避開皇帝的喪期?為了讓你愛惜自己的聲名?”謝安正色道。
聞言,謝文猛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