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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之人心,向來是趨利避害!當大司馬廢立之時,事起倉促,人皆無備,若抗大司馬之志,非但不能得蠅毫之利,而且有毀家滅族之害!無論是哪一家士族,都絕不會在那時為皇室說話!”謝安正色道。
桓溫廢立,雖然出現了一些鬧劇,但整體上還算是一帆風順,基本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這其中最大的緣故,就是桓溫帶到建康城中的,是真的會殺人的大軍。
在桓溫絕對掌控著一切的時候,替沒有絲毫反抗餘地的皇室說話,那不是自找思路嗎?
朝中士族大臣,可不是傻子。
當然,褚蒜子也不是!
她如果不是知道皇室沒有一點籌碼可以和桓溫對抗,又怎麼會甘願當桓溫的一顆棋子呢!
她這麼問,只是為了試探謝安。
“難道如今就今非昔比了嗎?”褚蒜子問道。
“雖然說不上時勢皆異,但自從大司馬離開建康城,朝廷便有了喘息之機,也就有了可以重振朝廷威望的機會!”謝安正色道。
“時機又在何處?”褚蒜子又問道。
“大司馬魂歸九泉之時。”謝安道。
他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只因為當初上任中護軍一職時,他就展開了對皇宮內人的排查,知道褚蒜子身邊的人,絕不可能是桓溫的耳目。
不然,褚蒜子也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殿中,更不會當著那幾個太監宮女問謝安這些話!
“舅父有此把握?”褚蒜子皺眉道。
桓家人的勢力,實在太根深蒂固了些,要想從他們手中拿回權力,談何容易!
“世間事,本沒有十分把握這一說,但有幾分希望,盡心去做,或許會有奇效!”謝安正色道。
“嗯……舅父所言,甚是有理!”褚蒜子嘆息一聲,又道:“只望天下士族能如舅父所說,保住晉室,也保住他們的家族基業!”
“臣相信太后一定不會失望!”謝安自通道。
要是以前,他還沒有如此自信,但是如今有了謝文相助,他能夠料事於先,做出任何抉擇,都更加有底氣了。
“相信哀家會有親眼見證的那一天!”褚蒜子滿眼期盼地回應一聲,又道:“好了,不說那些煩人的天下大事了,哀家還是想聽舅父講講謝氏一族後輩們的故事,還請舅父不厭其煩,細細講來。”
“臣敢不從命!”
謝安答應一聲,便侃侃而談了起來,講訴著謝家小輩中奇女子和奇男子的精彩故事。
……
第二日一早,遠在姑孰的桓溫就收到了建康城連夜送過來的太后詔令。
本以為一切會進行得很順利的桓溫,帶著期盼開啟詔令,卻看到詔令中有幾個極為刺眼的字:“使為庶人,情有不忍,可特封王!”
“啪!”
桓溫尚未看完,便一臉憤怒地將詔令拍在了桌案之上。
“情有不忍?這個時候情有不忍,當初廢帝的時候,怎麼不敢說情有不忍!”
“看來我一離開,他們就不拿我當回事了!”
“真恨不得再進一次建康城,讓他們再也不敢對我說半個不字!”
……
然而桓溫雖然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說出了一兩句“狠話”,可是他卻沒有輕易拿出帶著大軍殺回建康城的實際行動。
他一生謹慎,步步為營,機關算盡。
為的就是保住自己手中的權力,然後還能適當再進一步!
他在面對豪賭的時候,儘管“一把梭哈”可能會獲得無比豐厚的回報,但無一例外,他全部選擇了保守退縮。
在第一次北伐苻秦時如此,在進兵逼迫朝廷趁中原大亂北伐時如此,在北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