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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眾臣和慕容垂的話,苻堅忽然開始極度想念在鄴城處理關東事物的王猛。
從慕容氏崛起,到慕容氏走向滅亡,王猛都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主心骨作用,使得大秦一步步走向強盛。
如今江東突變,苻堅的心已經為之砰動,可是他卻拿不準是不是該出兵攻晉。
他需要他的“太公”、“孔明”來為他指明方向,出謀劃策!
可是偏偏朝堂之上,沒有王景略的身影,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但這樣的心聲,自然不能在朝臣面前顯露,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笑道:“桓溫前敗灞上,後敗枋頭,不能思愆自貶以謝百姓,方更廢君以自悅,六十之叟,舉動如此,將何以自容於四海乎!諺曰:‘怒其室而作色於父。’其桓溫之謂矣。”
說罷,他看了看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的眾臣,然後又道:“但今關東、仇池方平,兵旅疲弊,百姓仰望太平,不宜擅動干戈,可暫遣斥候觀江左動靜,一旦江左生亂,可伺機而動!”
群臣聞言,立馬異口同聲拱手拜道:“陛下聖明!”
……
回到姑孰的桓溫並沒有閒著,他仍然時刻關注著建康城內的動靜。
當謝安上任的前一天夜裡,他就已經知道了司馬昱任命謝安為中護軍的旨意。
但是他卻並沒有給出任何予以反制的措施,他只是望了望建康城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老四,和謝安石共領禁軍,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考驗了!”
宮中禁軍首領,設有兩員,一個是中護軍,另一個是中領軍。
桓溫回朝,更換宮中禁軍的時候,不僅撤掉了庾家的中護軍一職,還讓桓秘做了中領軍留任建康,當做監視朝廷舉動的耳目。
所以,他其實並不擔心朝局發生什麼變動,反倒是還對朝廷會做出什麼應對措施頗為期待。
……
與此同時,建康城中,已經沒有了桓溫歸來之時的緊張感,不論是朝中百官,還是城中百姓,都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生活節奏。
該聚會的聚會,該郊遊的郊遊,該留戀青樓楚館的依舊夜夜笙歌,溫存不斷。
好一派“繁榮”景象。
就像是桓溫從未帶兵來過建康城,建康城中沒有一個人因為政治鬥爭倒在血泊中一般。
謝文也頗為懂得“入鄉隨俗”這一處事哲理,在謝安的邀請下,和一眾謝氏子弟一起聽歌賞舞,置酒高會,好不快哉!
正當他沉浸於美妙的鶯歌漫舞中不可自拔之時,謝琰忽然舉起酒杯朝著他走了過來。
只見謝琰面色微醺,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道:“記得兄長曾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日父親榮升,理應慶賀一番,兄長可有佳句助興?”
聞言,謝文也提起酒杯,有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笑道:“這句詩頗為耳熟,不知是何人所作,真乃高才……高才!嗝……”
說到後面,他只覺酒勁上頭,腹內翻湧,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謝琰見了,不禁尷尬地笑道:“兄長果然是吃醉酒了,連事都……都記不清了!這詩明明是兄長所作,怎麼竟說是別人作的!”
“是我所作?我怎麼半……半點印象也沒了!”謝文故意裝醉道。
“罷了……罷了……兄長醉了,該回去歇息歇息了。”
謝琰擺了擺手,頗為無奈地朝一旁伺候的婢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來將謝文送回房間。
待謝文離開,謝琰才緩緩來到謝安和謝石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文度兄不勝酒力,已然醉了,我實在不能從他嘴裡騙出句好詩來!”
“哈哈哈……一向高傲的瑗度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