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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桓溫身穿紫袍,頭戴三梁進賢冠,帶著數百甲兵,氣勢洶洶地往太極殿大門走來。
百官見了,無不心驚膽顫,悚懼非常,就連王坦之,也難掩憂懼之色。
唯獨王彪之和謝安神色鎮定,手執笏板,直身而立,等著桓溫進殿。
只見桓溫大步踏入殿中,徑直朝御臺走去,見四周百官都低頭回避,竊竊私語,面露恐懼之色,他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分自豪加輕蔑之意。
又瞥見王彪之和謝安面色從容,一副早已料到一切的模樣,不由暗歎:“王、謝固有國士之風。”
遐思一掠,他抬步走上御臺,轉過身看著無比震驚的百官,高聲道:“琅琊王奕,德行有虧,昏濁潰亂,動違禮度,不可承繼大統!為保晉室宗廟社稷,我今奉太后之令,行伊霍之事,廢舊立新,有司制禮,即刻施行!”
此言一出,群情震駭,不知所為。
一時之間,朝堂之中交頭接耳,私語頻出,唯獨沒有人出來宣讀禮度儀制,主持施行。
桓溫見狀,不由得眉頭緊皺,高聲喝道:“難道諸公敢抗旨不遵!?”
百官聞言,頓時噤聲,低著頭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但從御臺上一眼看去,百官散立堂中,不成佇列,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
這個時候,桓溫才意識到他將廢立一事想得太簡單了。
他本來以為,只需要他帶著太后之令到朝堂宣旨,一切禮儀制度禮部自會有人出來主持施行。
但事實卻是廢立之事已經上百年未曾施行,禮部眾官此時正膽戰心驚,以為桓溫早有安排,不知該如何作為。
意料之外的事情突然發生,桓溫頓時愣住了,站在御臺之上,不知該如何發號施令。
作為極為看重威望的人,他從不輕易下令,尤其在這種時候,他更不能胡亂發號施令,因為一旦出了差錯,那便會淪為朝野的笑柄。
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桓溫忍耐的極限也將到來,他臉上已漸漸出現怒氣。
沉寂良久,桓溫的右手開始緩緩抬起。
這個時候,謝安連忙輕輕扯了一下王彪之的衣袖。
感覺到異樣,王彪之悄悄回首,見謝安正朝著他使眼色,讓他去看桓溫。
王彪之轉頭一望,只見桓溫手已半舉,他知道,當這隻手放下的時候,朝堂之上,必然會有官員慘遭橫禍。
“唉……我一世忠貞英名,如今竟也要助此賊行大逆不道之事!”
他暗暗嘆息一聲,知道事已至此,無法阻止,跨步上前,站在堂中,手執笏板,正色道:“廢立之禮,曠代未有,明公阿衡皇家,當倚傍先代。”
在看到王彪之跨步走出的那一刻,桓溫的手便停止了上升,迅速放下,故作鎮定道:“僕射既言,定知其禮,當速定之!”
“唉……他可真是急不可耐啊!”王彪之又嘆息一聲,轉過身,面向百官,高聲道:“秘書省官何在?”
秘書省內之官,有上朝資格的,只有秘書監孫盛、秘書丞王獻之還有著作郎殷涓。
像謝文和謝琰這些秘書郎和著作佐郎,官階太小,只能在秘書省坐職。
而秘書監孫盛年老居家,今日並未上朝,所以朝堂之中,只有王獻之和殷涓在場。
然而王彪之話音落下之後,應聲站出來的,卻只有王獻之一人,殷涓似乎充耳不聞,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王彪之見狀,心中又生出一聲嘆息:“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呢?”
“去取霍光傳來。”他高聲下令道。
“喏。”
王獻之高唱一聲,連忙轉身跑出了太極殿。
這個時候,他昨天問郗超的問題,瞬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