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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又醜又胖的窯姐說秋香跑了,天牛不敢相信,秋香真跑了?跑哪兒去了……回到鍋爐房天牛一遍遍回憶著胖莉說的話,但還是百思不得解,秋香若真逃出來一定會來找他,因為她的寶貴東西都他手上,從這一點上判定胖窯姐是在撒謊……天牛望著爐火在想著這些痛心事,紅紅的火光映照著他憔悴疲憊的臉。
第二天慧子發現天牛臉上的傷,吃了一驚:“你——你的臉怎麼的了?!有誰的打你了?”慧子以為他是被來洗澡的日本兵、或是她聘來的浴池經理龜田打的。再看天牛臉漲得通紅,一臉的不好意思,她不問了,微微一笑走了。
天牛心虛,也有些心驚,他不能說是被窯姐撓的,怕被慧子笑話,他也不敢說昨晚出去了,瘸龜田對他交待過,工作時間不準離崗,不準往家裡偷煤、和偷拿浴池的任何東西等等。真若被瘸龜田發現他離崗去了紅夢樓,拿不到工資不說,這個活他也幹到頭了。他望著慧子離開的背影有些內疚,他不想辜負慧子的信任,還有一點他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這樣的想法還沒過幾天,那天天突降大雪,整個北城被銀裝素裹,街上少了行人變得冷冷清清,天牛心情也跟著孤寂起來,他先是想娘而後思念秋香,思念之情攪得他心煩意亂,他再次離崗偷偷跑到紅夢樓。這天晚上他遇見了杏花,他興奮地上前抓住杏花的手:“你還認識俺不?你坐過俺的車你忘了?”
天牛的出現把杏花鬧了一愣,她使勁往外掙手掙了幾下沒掙開,不高興了:“你是誰呀?你抓我的手幹啥!我也不認識你!”
天牛這才覺了自已失禮失態,放開手賠著禮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妹子,你忘了去年你坐過俺的車!”見杏花沒回憶起來,他趕緊說,“那什麼,俺求你個事,你能不能進去幫俺找一下秋香,俺謝謝你了。”
杏花詫異地看著他,想起大家議論秋香有個山東棒子相好的事:“你找秋香?你是秋香的什麼人?”
“俺是他哥,你對秋香說有個姓李的大哥找她她就知道了。”
杏花把兩隻手揣進衣袖裡,慢條斯理地:“你早幹嘛去了?攢錢去了?錢攢夠沒有?人家走了,你晚三秋了。”
“上次也是一個姑娘說她走了,她到是上哪裡去了?”天牛急切地問。
“去哪裡你也找不到,也別找那麻煩,我勸你也別去找。”杏花認真打量著天牛,“真找到了你能給秋香什麼?你有錢贖她嗎?”眼睛看著別處一下子亮了,沖走過來的黃狗子,“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大半天了,這麼冷的天把人家的腳都凍麻了!”黃狗子也衝她招手。
天牛怕杏花跟著這個男人走了,急得拉住杏花的衣襟:“俺求你了,告訴俺秋香到底去了哪裡?”
杏花生氣了,一甩袖子:“你大呼小叫的幹啥!你快點給我走,不然我叫人了!”
天牛還不死心:“你行行好,告訴俺秋香去哪裡了行不?俺喊你祖奶奶了——”抱拳給杏花鞠了幾個躬。
他這副可憐相讓杏花與心不忍了,抿一下嘴唇說:“看不出來山東棒子還挺犟!可我還是那句話,你找不到她,就是找到了也是白搭,整不好你小命都沒了。”
“那那那她到是上哪兒去了?”天牛被嚇結巴了。
“杏花不耐煩了:”嫁給大官當姨太太去了,這回你死心了!”拉著走過來的黃狗子往紅夢樓裡走。黃狗子看著天牛不解地問:“他不是那拉車的……你跟他在這兒鼓搗啥?”
杏花就笑:“我和一個山東棒子能鼓搗啥!再說你問問他有錢嗎?人家是來找秋香的……”
黃狗子回頭看他,不瞥地:“一個窮拉車的也能惦記個窯姐!太陽真他媽從西邊出來了……”
從杏花嘴裡也聽到秋香走了的訊息,天牛如捱了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