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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受害者,她被巫冶的溫和無害外衣欺騙了。你想,如果只是合作,她為什麼那麼自信?”
孔兵眉頭緊鎖,“這不就是囚徒困境的反向嗎?如果我和我的同夥都被抓,我一定會懷疑同夥供出我。”
陳爭點點頭,“所以我才說很可能是洗腦。巫冶的成長環境很容易讓他依賴信任像姐姐一樣的女性,經過長時間有意識地思想改造,他會成為吳憐珊的工具。”
說著,陳爭想起當初去衛校調查吳憐珊和巫冶時,發現他們都修了心理學,吳憐珊用心理學來控制巫冶,巫冶則是被動地接受心理學?
孔兵揉了揉眼眶,“巫冶這情況和向宇還有點像,但向宇是被輿論推上去,主動承認殺死趙水荷,巫冶更復雜。”
陳爭將他沒說完的話說完,“也更難辦,巫冶的口供一出來,證據鏈就相對完整了。吳憐珊直接隱身。”
孔兵說:“除非讓巫冶改口。”
連日的偵查讓大家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陳爭獨自出去走了一會兒,接到鳴寒的電話。
巫冶認罪的訊息已經傳給雅福市警方,趙水荷這個案子總算是增加了新的突破口。鳴寒說:“龔進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陳爭早前已經想到趙水荷案還在準備起訴階段就被送來研究所,也許是龔進的主意,但聽到龔進的這聲謝謝還是有些意外。
他與龔進並不熟,甚至連交流的機會都沒有幾次。龔進與他年紀相仿,他剛開始工作時,就偶爾從前輩口中聽到龔進,說這人特別能拼,天賦雖然差了一點,但勤能補拙,已經偵破了好幾起重案。
同齡人難免互相計較,雖然沒見過龔進,但老是聽著這個名字,他與一幫菜鳥也奮起直追。
後來幾年,他也屢破要案,升得飛快,不少最初被安排在其他城市的同齡人因為出眾的業務水平,紛紛調來洛城市局或是省廳。
但他始終沒看到龔進,還以為龔進只是曇花一現。一打聽,才知道龔進破的案子不比其他人少,早就接到了調任的邀請,但龔進全都拒絕了。
“為什麼?”一直待在洛城的他自然好奇。
前輩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像是不想離開雅福市吧,覺得函省東北那一塊兒還需要他。人有時也不止是想著往上走。”
因為這個選擇,陳爭一直記得龔進,後來在省廳打過照面,龔進看起來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兇悍,溫和地和他打招呼,“陳隊。”
陳爭回過神來,“我沒有做什麼。”
鳴寒說:“怎麼沒有?龔進說他就是賭這一把,要是你不在研究所,他都不知道能把這案子往哪裡送。”
陳爭忽然想到一個詞:惺惺相惜。
他一直很尊敬龔進這樣紮根在小城市的刑警,沒想到龔進在困難時刻也想到了他。他從洛城市局調到竹泉市的研究所,在很多人眼中成了笑柄,龔進卻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相信他,相信跟隨他的人能夠給趙水荷案帶來曙光。
陳爭深呼吸,冷空氣鑽入氣管,給頭腦帶來一絲清醒。
說完巫冶和吳憐珊的事,陳爭問:“你覺得接下去該怎麼查?”
鳴寒笑起來,“我怎麼覺得我們從龔進手中接過了接力棒?現在同樣的壓力來到了我們身上?”
陳爭說:“你好像很興奮?”
鳴寒說:“不是興奮,是強烈的好奇。”
“哦?”
“我倒不是很想知道吳憐珊是怎麼把一個人變成一條狗,反正大差不差就是搞心理那一套。但吳憐珊的動機很有趣啊,她為什麼一定要這三個人死?”
陳爭盯著前方的車流,許久沒有說話。鳴寒說:“哥?哥,你吱個聲。”
陳爭說:“你說到動機,我剛才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