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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週前。
梅涼心突然毒癮犯了,在家裡翻箱倒櫃地找錢想出去買毒品。
這個家本就家徒四壁,全靠黃夢蓮一人苦苦支撐。她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存了一點錢,是打算留給孩子讀書用的,自然不願意拿出來。
果果已經七歲了,別家孩子都上二年級了,他們家孩子才剛剛入學。
“你不拿是吧?”梅涼心的大腦被毒品控制,心裡卻是透亮。
他知道黃夢蓮一直想送孩子去上學,梅涼心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會出一分錢的。
他每天只想沉浸在吸食毒品的快感裡,至於黃夢蓮母子,那都是伺候他的奴隸。
黃夢蓮負責賺錢養家,梅果就負責在家裡被他使喚。
梅涼心用力吸了吸鼻涕,一把拖出躲在屋內的果果,碩大的拳頭一拳拳往那小小的身體上招呼。
果果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他知道不能喊痛,不然媽媽也要捱打。
“骨頭硬了是吧?”梅涼心一腳把果果踹翻在地,抽出皮帶開始用力地抽打。
“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孩子!”黃夢蓮瘦弱的身軀想要衝上去護住孩子。
梅涼心一腳踹在她胸口上,黃夢蓮重重撞到身後桌角上,胸口和後背的撞擊讓她痛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模糊間看到梅涼心的雙手正掐著果果的脖子。
一邊掐一邊喊:“快哭,快點哭出來,再不哭老子就掐死你!”
果果瘦弱的四肢拼命掙扎,但僅僅七歲的他又哪裡是這個禽獸父親的對手?
他漸漸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越來越喘不過氣。
他的小手努力伸向媽媽,媽媽,媽媽,果果難,難受……
“我給錢,給錢,你鬆手快鬆手——”黃夢蓮再次妥協。
她忍著劇痛,拼命爬過去。
“早鬆口不就完了,非得打一頓才聽話。”梅涼心一把甩開果果,坐在旁邊喘著粗氣。
黃夢蓮終於爬到了兒子跟前,她看著兒子小小的身體躺在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輕輕摸了摸他被掐的青紫的臉,顫聲喊道:“果果,你怎麼了?你看看媽媽,你快看看媽媽!果果,果果,果果——”
呼喚了好一會兒,果果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黃夢蓮顫抖著手探向了果果的鼻息,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立刻趴在他小小的胸口上聽了聽。
沒呼吸,沒有心跳。
她的果果,沒了……
見黃夢蓮還不給自己拿錢,梅涼心過去又是一腳踹到她頭上,黃夢蓮立刻被踹得趴在地上。
腦子裡還是不斷迴響著同一句話,她的果果,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身上再次捱了一腳。黃夢蓮終於動了,她從地上爬起來,呆呆傻傻地往廚房走。
梅涼心見此面露得意,無意間掃到果果死不瞑目的雙眼和青紫的小臉,被狠狠嚇了一跳。
但他現在腦子混沌一片,根本反應不過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下意識背對著果果,衝著廚房大聲喊道:“臭娘們兒,竟然把錢藏在廚房,難怪老子怎麼也找不到!”
他用力抹了一下鼻子,鼻涕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擦了好幾次都沒有止住。
一想到很快就能再次享受到那種神仙般的滋味,就有些忍不住,他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廚房。
“臭biaozi,你……幹什麼!”
回應他的是一把菜刀,黃夢蓮一刀砍下來,梅涼心下意識抬手去擋,手臂上硬生生捱了一刀。
“你殺了果果,我砍死你,砍死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還我的果果,嗚嗚嗚,你個畜生,還我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