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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盡,秋風遲語,心中仍有花落的聲音。
眼前這對緩緩進場的新人,他們手挽著手走向舞臺中央,在主持人的帶領下宣讀誓言,交換婚戒,互相親吻。新郎英姿颯爽,風度翩翩,新娘粉紅唇,光彩照人,儘管世間無常,他們仍心懷希冀,攜手共進,相濡以沫。
臺下祝福的掌聲熱烈,宴席上觥籌交錯,眾賓們交談甚歡。
楊安迪是張梓元大學時最好的同學,他晃了晃酒杯,一番感慨,“我們瀟灑不羈的張總,最終還是被陸醫生給收服。”
他望向坐在他對面沉默不語的林亞暢,調侃道,“亞暢,我們這群老同學,該結的都結了,孩子都能打上醬油了,幾時才到你呢?”
亞暢緩過神來,卻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得知訊息程煥姿已經回國,心想著以煥姿跟新人的深厚情誼,煥姿理應會出現在喜宴上。
可這一晚,他時而環視會場,望穿秋水,時而目光心神不寧,鬱鬱寡歡,仍然沒能等來伊人纖纖背影。
“我也覺得奇怪,既然結婚證都領了,何不乾脆一些,手腳麻利一些,把婚禮給辦了?我們還盼著你們那餐喜酒呢。”另一位同學蕭禮傑也跟著起鬨。
面對同學們突而其來的“逼婚”,亞暢倒是無懼,反而風趣地問道,“你們都急著把份子錢還給我嗎?把錢留在自己口袋裡捂著不暖嗎?”
楊安迪像是想起某些往事,興致一下子如潮水湧來,趁著鍾幼娜沒在現場,他大膽發問,“亞暢,你跟程煥姿那會兒,可是天天追著人家要辦婚禮的,我一直以為,你肯定是我們這群同學裡第一個結婚的,怎麼到了鍾幼娜這裡,你倒是不緊不慢的,不會是嫌棄她的家世吧。”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勢利眼嗎?”亞暢扯了扯嘴角,陪襯著。
“當然不是。”蕭禮傑給予了亞暢一個理解的眼神,說道,“亞暢這個人我最瞭解了,他看起來像是忘不了某個人。”
亞暢心裡微微顫了一下,臉上仍舊掛著微笑,“你們都別急,會有那麼一天的。”
眼見當事人無心重拾往事,楊安迪也不好意思再追問,繼續與同桌賓客碰杯飲酒,甚是歡快。
正當大家沉浸在愉悅中樂不知返,會場的燈頃刻間熄滅,舞臺中央的燈獨留著,原來是到了新娘子才藝表演的時間。
陸雅溪一手持麥克風,一手託著雪白的裙襬搖曳而至,伴樂隨之響起,她緩緩將麥克風放至嘴邊,歌喉輕啟,美妙的歌聲如山間瀑布傾瀉而下......
徐徐秋雨,茫茫月光,
從一開始的情人,忽變陌路人,
從一開始的包容,到最後無力忍讓,
往昔的快樂不能緩衝淚水與心痛,
如果見面,只是為了解釋,
如果一起,卻不能盡全力,
那請原諒我今宵離別,倚靠於遙遙他方,
遺憾太多,挽回太少,
願再見之日,重拾一顆活潑的心。
......
靈動的歌聲在空中輕盈盪漾,一種戀人別離的愁緒瞬間佔據了賓客們的心頭。
忽地,舞臺一側現出一則纖纖背影,盈盈細腰,儼然是位美麗的女子。她腰背挺直,左手執琴,琴自然地橫在肩上,右手握弓,弓緩緩地琴絃上滑動,一即一離,一收一放,音符如潺潺流水,悠揚動聽的琴聲悠然而至。
煥姿輕輕閉上眼睛,精神高度集中地演奏著,隨著音調的高低身體適當地起伏,這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條海里自由奔放的美人魚,優美盪漾。她沉浸在音符的哀怨中,每一回弓與弦的相觸,彷彿往事再次被翻開,再次被複述。
歌聲在琴聲的伴奏下越發動聽,驚豔全場,掌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