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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介心底泛起萬分心疼,蔣予北是怎樣一次次在無人的角落裡學習這些事情的,才能像現在一樣那麼體貼細心?
他總是覺得蔣予北自私,其實他也是個自私的人,他心安理得享受著蔣予北的溺愛,頤指氣使指揮著蔣予北一步步退讓,自己卻趾高氣昂步步緊逼。
憑的是什麼呢?不過憑他的愛罷了。
這些種種,蔣予北從不對他訴說,留給他的只有無憂無慮和心想事成,並不是他有多優秀,而是一個寬厚的肩膀全抗了下來,承擔了所有。
他自私地認為應該坦誠相待,可事實上坦誠相待後呢?他除了心疼和軟弱地哭泣,他連一丁點的忙都幫不上。他既沒有那樣精明的頭腦,也沒有開闊樂觀的秉性。他卻強硬逼迫蔣予北剖露出內心最深處的糜肉,又一次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他雙標的要求蔣予北信任自己,在他親眼目睹了自己和江盛的不堪時,還過分的要求他相信他。整個誤會期間,他自己卻拒絕溝通解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艾自憐。
……
狹窄的病床上,蔣予北摟著南介沉沉睡著,發出勻稱地呼吸聲。
南介用眼睛一次次描繪著蔣予北的輪廓,濃密的眉毛,眼皮上淺細的褶皺,高挺的鼻樑,就是這個男人,讓他甘願忘記那些不堪的過往,重新賭上一次。
許久後,南介在蔣予北帶有胡茬的下巴處輕輕親了一口,也閉上了眼。
倆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響了起來,像倆道糾纏在一起永遠也沒辦法分離的光。
南介翻了個身,手自然而然搭在蔣予北腰側,可不料卻搭了個空,猛然間從睡夢中驚醒,發現病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醒了?」黑暗中,蔣予北暗啞的聲音從病房窗戶處傳來,南介循聲望去,夜晚的月亮被黑雲遮擋沒有一絲光亮,病房內只能靠著走廊內橘黃的燈光汲取到一點點亮光。
但這點亮光也足以讓南介看清蔣予北,只見他腰部抵在窗臺上面向著他,單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上點點猩紅閃爍著,右腳搭在左腳前,也在黑暗中望著他。
南介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竟莫名生出一絲尷尬來,前一刻他還態度堅決地要分手,後一刻就抱著蔣予北說再也不分開。
蔣予北會不會認為他不懂事在鬧脾氣,覺得他總是用這種分手的方式嚇唬他來達到某種目的?天知道,他是是真的想分手,想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但也真的是心軟了,看到蔣予北跪下時他心疼,看到蔣予北扇自己耳光時心痛,可在聽到蔣予北的過往時,才心軟的不想分手。他想陪著蔣予北,以前的他不能為蔣予北做什麼,參與不進他過往的生活中,可是現在他可以幫他從那段泥濘不堪的往事中走出來。
他再也捨不得讓蔣予北獨自一人承擔了。
南介正想著心事,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蔣予北已經掐滅了煙,正一顆顆解著身上衣服的扣子。
雖然黑暗中看不到臉紅,但南介能感覺到自己臉頰的火熱。輕輕拍了拍臉上的嫩肉,南介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什麼青春男高,也不是什麼沒經驗的純情處/男,有什麼好害羞的。
可他真的就害羞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感覺明明每天都在做,已經是熟的不能在熟的人了,但在吵架重歸於好後的感覺,就像新在一起的情侶讓人覺得很新奇,心頭還帶著那麼一絲羞赧,即想又不想的。
他們的心似乎照比以前要貼的更加緊密,身體也在叫囂著渴望。
南介舔了舔嘴唇,羞澀地擰著手指,等待著蔣予北的下一步動作。
很快倆人便忘情的吻了起來,沒有任何障礙阻隔,乾涸枯萎的身體彷彿被注入一汪源泉,瞬間變得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