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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與他置氣,此刻見他和顏悅色,白瀅反而有點無助,她極力地避開他目光中的熾熱,將目光落到他胸口上,關切問道:“你到底如何了?你昨夜應該是沒睡吧?”
她朝他坐了過來,想為他拭擦身上的汗水,他卻避開,不讓她觸碰,竟和她賭氣,“沒有,本王睡得十分安心。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在意本王,否則怎會扔下本王就離開,那日本王叫你去玉壺天等我,你卻隻言片語都未曾留下,當真是走得乾乾淨淨。”
悠久的記憶不斷襲來,想起這段時日自己對他的排斥心生嫌隙,他被自己擋在心門之外,而眼下屋外磅礴大雨他孤身來此絲毫不介意她對他的不解,望著他爬上血絲的眼角與疲倦的臉龐,一時間,歉意幾乎填滿了整個心間,她的雙手不斷抽扯著腿上的裙衫。
他似笑非笑,言語之中充滿自嘲。
白瀅頓了頓,側身背對著他,哼,她在做什麼,明明是他先食言,她不能輕易向他低頭,思及此,她揚起高傲的頭顱,腦中不斷搜尋他之前對她無情,對她冷漠的記憶,正當醞釀起一股憤意時,就被來自身後的一雙臂膀抱住了。
當後背貼到那副強硬的胸膛時,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前縮了縮。“別生氣了好不好,念雲的事回頭再跟你解釋,我要查些事,等以後會跟你言明的。”
耳畔傳來他的細細低語,猶如窗外那泠泠作響的雨聲。他的聲音沉沉的,卻很輕的傳來,他從背後俯身在白瀅頸窩裡,隨著說話與呼吸,那溫情的氣息鋪灑在白瀅的肌膚上,頓時蘇蘇麻麻的。
她當日負氣離開王府,原本就是要彰華服軟來說個話,此刻見他果斷尋到山中,又這般低聲下氣,反而叫白瀅不知所措。
見她沒回應,卻也不反抗,彰華緩緩地將她轉過身來,再次和她面對面,接著,二人便倒在床榻上。
這間主屋是農舍那夫婦騰出來的打算給兒子娶媳婦的新屋,和前方的客房分開,中間隔了個小院子,倒還算安靜,房間也寬敞。屋內用品倒還算齊全,床是漆木架,四足堅硬,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被褥,彰華將白瀅壓下,也未覺硬疼。
彰華吻著她,吻得極其深入,彷彿要將她吸入腹中。可白瀅還是有芥蒂,不肯就這樣讓他吻著。
他偏要,被他按著,猶如獅子爪下的小鹿,被強吻了片刻之後,白瀅用力一咬,“嘶”的一聲後,彰華果然將她放開。
她又來咬他了,彰華大約感到唇上的疼痛,身子一僵,起身坐在一旁捂嘴。白瀅趁機掙脫開他緊緊摟住自己腰身的兩隻臂膀,爬起來往裡縮成一團,白了他一眼。
彰華坐於床沿,苦笑了一聲,微微側頭,凝視著她。
“你就如何狠心,一點都不關心我?”
“方才我關心過了,可你不是陰陽怪氣說我不是真心的嗎?”
“我昨日聽你哥哥說你未歸,著急出來尋你,見地面上一灘血漬,還有一把匕首,一開始以為是你出事,我都差點殺人了。”
白瀅吃了一驚,追問道:“那你可曾見到默娘,還有我哥哥,他還好嗎?”白瀅言畢,見彰華盯著自己,目光略帶幽怨與責備,方覺失言,改口關懷道:“那你如何,累不累?”
彰華這才滿意答道:“默娘應該沒有死,至於你哥哥,必是比我好多了。”
白瀅這才鬆了口氣,看了看他的眼睛,“你這一路怕是還未好好休息,這床榻讓與你,我坐在几上即可。”
“不用,你別走。”他握緊白瀅的手,阻攔了她想下床的舉動。
“你都不問一句,我為何能在此處見到你?”他看著她,慢吞吞地問道。
白瀅想起他當日不顧自己的感受,在她面前對崔念雲溫聲細語,摟摟抱抱,依然十分氣惱,雖未甩開他的手掌,卻也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