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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候在外廊上,不知如何是好。
石萊見此,嘆息道:“高小姐,若是你真有要事,小人可再次通傳。”他在暗示,她若堅持要見王爺,或許,王爺會同意,然而每次只要彰華拒絕她的求見,她便掉頭就離開,不再留下?如此,若是王爺只是在看她是否待他有足夠耐心呢?
石萊暗忖中,卻見白瀅從懷裡掏出一紙卷,“煩請小臣交與王爺手中。”說完拂了一禮,無聲離去。
石萊一時拿捏不準王爺的喜好,尤其近日,他隱隱約約總覺得王爺是喜歡她的,否則前兩日公主為難她,也不會拉上陸側妃替她解圍;然而又覺得王爺對陸側妃有意,尤其自打那日湖畔的鬧劇之後。對於王爺來說,將兩人一起納了不就能解決此事,偏偏王爺只嚮往一心一意。
他搖搖頭,正欲進殿告知白瀅的紙卷,卻不料石瀨匆匆跑過來,神色緊張,難道是瓊姑之事有了新的進展?
殿內,石瀨將自己排查到的情況一一回稟,“王爺,屬下已排查您大婚當日步入後院的人,包括當日在後院走動的小斯小婢,除了他們以外,只有楚王與另一人曾踏入。然楚王身份尊貴,且與瓊姑無冤無仇,按道理,應是不會對一個婢子下次毒手。”
彰華皺眉,這就奇怪了,瓊姑她當時到底撞見了什麼,才會受人追趕……
白瀅送完紙卷,極快地在玉壺天一番裝扮,連晚膳也無心用,便踏出王府,僱了倆馬車出城。
她是王府貴客,門口侍衛自是不敢阻攔,她順手替自己打包了一個包袱,坐在馬車上,若他不來,她就順路回相府,不再糾纏他;可忽而,心中又焦慮起來,他會來嗎,會嗎?雙手不安地拿捏著,自己原來是如此在意他。
她告訴自己,他對陸姱溫柔,是做給外人看的,他在與她置氣,是故意醋她,她要問個明白,是不是這樣?她多次求見,他都置之不理,他怎能如此狠心,罷了,自己之前也這般,全權被他討回來了?他是王爺,他的小船說翻就翻,對她這般冷漠,白瀅覺得委屈,僅僅因為她瞞了他?但她又能感受到他那份情誼,濃烈炙熱且鍥而不捨,但剎那之間,又化為雲霧消散。
她心中又怕又怨,今晚,一切自有分曉,無論分別還是依舊。
啟銘殿,彰華聲音冷冷垂下,這才發現已是深夜。
這時,門檻“扣扣”響起,一眼望去,竟然是崔念雲。石瀨對彰華道屬下告退。彰華感到詫異,她已多月未曾主動來尋找自己,此番見她略顯消瘦,神情慼慼,“王爺。”
彰華冷峻的目光漸漸緩和,罷了,到底是自己辜負了她,“念雲,你來找本王,可是有何要事?”
崔念雲搖搖頭,故作愁眉不展,“妾身早已聽聞瓊姑身故之事,心中悲痛不已。瓊姑乃王爺乳母,自打妾身入府一直對妾身照顧有加,此番瓊姑遭此劫難,妾身懇請王爺,務必徹查此事,讓瓊姑在九泉之下心安。”
她說得有情有義,讓人無不動容。
彰華嘆了口氣,道:“你有心了。瓊姑若泉下有知,定深感欣慰。本王已讓阿瀨去著手辦理此事,總有一天,本王要手刃兇手,替瓊姑報仇雪恨。”
崔念雲聽到“手刃兇手”四字,心中吸了一口寒氣,她正了色,道:“王爺可曾用過晚膳?”
彰華搖頭道:“並無。”
崔念雲飽含期盼道:“妾身剛好在膳房做了幾道小菜,王爺可要一同嚐嚐?”
彰華本想拒絕,但想起她嫁給自己多年,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這幾月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如今又來示好,若再拒絕,只怕——,他開口道:“如此,甚好。”
崔念雲命清淺端來幾道菜,一同和彰華吃。然心裡卻打著另一層主意,瓊姑之事已被他知曉,此刻她若能借此接近他,可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