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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了,走的不拖泥帶水。
張回走後沒多久,陳年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棋盤。
「少爺,你叫我買的棋盤,我買到了。」
陳落生眼睛亮了起來:「快備車,去白雲寺。」
張回出了陳府,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窩身在另一巷道里,親眼看見一輛馬車悠悠然的駛出陳府,去了白雲寺。
還是那棵梧桐樹,還是那個石墩,先前對面坐著的是梁塵,現在變成了陳落生。
蘇晚與他面對面,二人手執黑白子,互相對弈。
這次蘇晚稍稍拿出了正常水平,幾局下來,竟然小勝了幾盤。
「明明之前對弈時還是一敗塗地,這才過沒幾天,你棋藝就漸長了。」
陳落生料不到對面笑的很傻很天真的女郎是個騙子,還以為是她自己鑽研出了一點技巧。
蘇晚頂著一張緋紅的臉蛋,略微顯得有些羞怯。
「你多陪陪我下棋,我保證進步的更快,下棋和打馬吊是一樣的,要多練。」
她先前故意一局不勝的慘敗給陳落生,然後再小勝幾盤,就立刻給自己打上了聰慧機敏有上進心的標籤。
之後陳落生與旁人下棋或是打馬吊,也許腦海中會一閃而過她的臉。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心理暗示。
古代的休閒娛樂沒有現代的花樣多,下棋圍獵打馬吊,是他們最常見的娛樂方式。
而且這樣的娛樂,還需要多人參與,蘇晚篤定陳落生一定會經常與好友這般玩樂。
他的好友,就包括了徐鳳池。
「不要以為我誇你兩句,就覺得自己是天才了。」
「在真正的老手面前,你這點棋藝都不夠看的,還有打馬吊,我可不敢帶你打,幾局下來,能把你們蘇家的家底輸掉一半都說不定。」
陳落生是真心為她好,怕她飄了,以後若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們湊在一塊玩,骨頭都能讓人啃光。
蘇晚託著腮,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我不怕,不是還有你在嚒。」
陳落生腰肌挺的筆直,身量高過蘇晚一頭,他的視野有些居高臨下,瞧見日光透過梧桐樹葉,在蘇晚的臉頰落下陰暗分明的光影。
那雙眼睛瞪的圓溜溜,像夏夜裡的冰鎮葡萄。
瞳仁裡倒映著的,是陳落生的臉,承載著滿滿的信任和依賴。
陳落生垂下眼睫,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塊大石頭綁著往下沉,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海水裡。
「陳落生,」蘇晚微微仰著頭看著他,眼睛被水霧籠罩的迷人眼,很認真的問他:「有沒有誇過你長的像菩薩。」
寺內忽然響起鐘鼓聲,暮鼓沉沉,幽香浮動。
陳落生站了起來,他的身影被日光拉的頎長,蘇晚的心也像暮鼓般,響起轟隆聲,心間微微一動,聽見頭頂的笑聲。
他笑著說:「你這話可就錯的離譜了,菩薩都生的慈眉善目,我長的凶神惡煞,一點都不像菩薩,反而像菩薩座下的惡鬼。」
「若要在人間抓一個菩薩,那就只能是沈家的沈老八了,他自幼便寄養在佛寺,生了一副慈悲心腸,你若是見了他,再拿他和我比,斷不會說出今日這番話。」
蘇晚又怎麼不知道面前的人並非菩薩,相反,他只是個有些智謀的紈絝,她這樣說,只是為了討好陳落生。
「可是在我眼裡,你就是拯救我於危難中的菩薩。」
「你把我從姐夫手裡解救下來,又幾次三番陪我下棋解悶,我因為庶女的身份,在家中無人照看,我的棋藝還是自己翻棋譜,自己與自己下棋練出來的。」
「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