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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姣只好走了進去。
霍祈驍垂眼，看著埋著頭走到自己身旁的女人，微勾著唇角擠好牙膏將牙刷塞到她手裡。
姜雲姣把牙刷塞進嘴裡，機械的刷著牙。
浴室狹小逼仄，兩人並排站在一起刷牙難免會手肘相碰，這樣的肢體接觸透著曖昧，姜雲姣有意往旁邊挪。
但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挪，總能和男人肢體相觸。
直到她被擠到牆邊，她忍無可忍的揚起腦袋去看霍祈驍，「你為什麼擠我？」
她嘴裡還含著泡沫，說話時語調有些模糊，整個人都顯得孩子氣。
霍祈驍微微斂眸，這女人總算和他說話了。
他吐掉嘴裡的泡沫漱口，才淡聲道，「抱歉。」
姜雲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分明就是故意惹她的。
偏偏道歉又這麼理直氣壯，她都沒辦法生氣。
……
直到吃完早飯去公司的路上，姜雲姣都還有些鬱悶，而一旁開車的霍祈驍卻與她完全相反，即便臉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也能讓人感覺出他心情不錯。
到了公司樓下，霍祈驍停穩車，「下班來接你。」
「嗯。」姜雲姣知道拒絕沒用，再加上他可能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接她下班也算是給他自己找點事做，不至於太無聊。
到了部門，姜雲姣就感覺到氣氛異常。
昨天還敢當面小聲議論她的員工，看見她就像是見了瘟神一樣紛紛繞開了。
這時，姜若言匆匆趕過來。
「雲姣！」她大步走到姜雲姣面前，義正詞嚴的責問她，「晚晚就算得罪你了，你也不應該公報私仇讓爺爺開除她呀！」
這麼快就開除了？
姜寧康動作倒是挺快。
姜雲姣輕笑一聲，「姐姐，你也知道人是爺爺開除的，難道爺爺在你心裡是那種因為私人恩怨就隨便開除員工的人嗎？」
「你……」姜若言一下子無話可說了。
姜雲姣彎起唇角，整個人看起來溫和無害，「還有啊，姐姐，以後再招助理可得睜大眼睛，記得找工作能力強的，免得還得讓爺爺幫你收拾爛攤子。」
昨晚回到家，姜若言就從姜寧康那裡知道了駱晚晚的事。
駱晚晚工作能力很差，不過是條聽話的狗而已，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故意將訊息放出去，把駱駱被開除的事怪到姜雲姣頭上，就是想讓大家更加討厭姜雲姣。
這也是那些職員對姜雲姣態度轉變的原因。
只是，姜雲姣三言兩語就把重點轉移到她身上，就連在場的職員看姜若言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見情況對自己不利，姜若言立即換了一副神色，「雲姣，我不過是隨便說幾句，沒必要這麼較真。」
「管理公司不是兒戲，不較真可不行。」姜寧康看向姜雲姣的身後，「爺爺，您說對不對？」
姜若言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姜寧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部門，正神色莫測的看向這邊。
「爺爺。」她連忙走過去，想要挽住姜寧康的手臂以示親近。
但姜寧康卻不動聲色的避開，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職員們停下工作，齊刷刷問好。
「董事長好！」
姜寧康微微點頭算是回應，「雲姣說得沒錯，公司的事從來不是兒戲，在職場最重要的是工作能力，集團能有今天全靠大家的努力，以後也請大家再接再厲。」
這番話說得漂亮，職員們聽得眼睛都亮了。
姜寧康離開前，走到姜雲姣跟前，「來我辦公室。」
姜若言不樂意了，「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