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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煙雖然這麼擔憂,但此時也沒的別的辦法,她也知道這詩詞歌賦什麼的,不是一兩日的功夫,只好躺在床上,把眼前這一本舊書翻翻讀了。
只是暖炭烘著,沒一刻,眼皮就發了沉,只覺那些字都在眼前晃出了重影來,看著看著就躺進了被窩去。
蘇遮月見姝煙睡了,便將那書收好,為她蓋上厚厚的棉褥,回身向端來銀耳羹的憐兒問道:“對了,這裡可有筆墨紙硯?”
這筆墨紙硯是讀書人必備的,卻也不是什麼便宜可得的物件。
她記得當時李祁就對這方面很是看重,家裡的銀錢大半都耗費在這上面,那時她偷帶出來的東西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李祁又不事耕種,他們的衣食用度都要從外頭買,本都十分緊張了,李祁還是覺得要用最好的才行,譬如毛筆就必須是湖州所產的羊毫筆,墨則要松木做的上品徽墨,不然就會被他那些同窗好友看不起,他都沒臉見人,就更不用提科考之事了。
蘇遮月只覺書上真意更重要,若是家裡與他那些同窗一樣富裕,那揮霍也就揮霍了,只是明明緊缺,何必如此苛求,但李祁非要堅持,她便只能陪著他節衣縮食,終是熬到他金榜題名。
想來也是那時缺錢短兩的日子過久了,後來遇到家中豪富未經過貧苦,嬌生慣養的宋姨娘,李祁才會變心的如此之快。
“筆墨……紙硯?”
憐兒被蘇遮月這一句問住了。
她從前伺候的雲芍姑娘也不擅文墨,那時並著那些昂貴的禮物還有書信,一張書箋上端方雅緻的字跡並著極其工整的排布,憐兒第一次見時都猜是不是什麼情詩,可惜雲芍接了後,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燒掉了。
憐兒那時想雲芍也是丫鬟出身,沒準和自己一樣也是看不懂的,所以得了才會生氣。
之後雲芍走了,姝煙來了後也沒問過這一茬,憐兒在這上面還真是沒在意過,這時被蘇遮月這麼一提,便在屋中翻箱倒櫃找了一陣,只從一箇舊箱子裡找出一支毛尖枯乾的,幾張皺巴巴的宣紙。
缺墨少硯,也寫不了。
蘇遮月頓時憂愁起來。
憐兒想了想說:“之前去天芷姑娘那屋時書案上我就見著十分齊備,既然她那兒有,那我們姑娘應該也能要來同樣的份例,我去管事的那兒問問。”
蘇遮月因想憐兒可能不太熟這一些東西,便道:“還是我去,你在這兒陪著姑娘。”
一路到了管事的院裡,庫房裡頭當值的是一個生臉的下人,聽她說要,哎喲了一聲道:“姐姐來的真不巧,晌午還是有的,現在卻是一份都沒了。”
“連備著的都沒有麼?”
見蘇遮月疑惑,他忙又解釋道:“凡是閣裡通曉文墨的都是一等一的姑娘,服侍的客人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這選的都是最好的筆墨,專請各地出了名的大師傅訂做的,不和尋常買賣的一道,工要極細,所以要一兩月做好,配齊,才能送來。當然為防著有不好,都是會多訂兩三份的。”
蘇遮月聽著前面說要一兩個月,心裡一涼,又聽他說有多備的,就急著問。
然而下人又道:“不過今日也是趕巧了,晌午的時候天芷姑娘的丫鬟來了,說前日給她家姑娘的用完了,便將備用的全取走了。”
蘇遮月怔住:“全取走了?可是天芷姑娘不是受了傷……”
她正想說受了傷如何寫字,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應該是二月見姝煙去借書,猜她們估計也要筆墨,就搶先一步來要走了,好叫她們沒得用。
那下人神情也變得有些諱莫如深,
“其實這各個院子向來都是有額定的份例的,不過蘭麝院裡從前那雲芍姑娘不要,就都給了天芷姑娘,這事漸漸也成了定例,都知道天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