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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也覺得他們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二十七歲的某一天,我從酒吧裡買回來一瓶不算便宜的烈酒,自己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這瓶酒喝完我沒事的話,我就回一趟家,告訴父母我願意相親,願意按照他們的要求找一個人過平淡的日子。
我運氣很差,哪怕是和自己打賭也失敗了。
當天夜裡十二點,我胃出血被急救車拖進了醫院,辛秋紅著眼睛,在急診室時要不是值班醫生攔住,他可能就直接上前揪住我的衣領瘋狂搖晃了。
我大概永遠都忘不了他當時狠狠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打算死在公寓裡才甘心!」
「我沒有打算死,」我很認真地看著他,眉頭微皺,並重新複述了一遍我之前打賭的想法,最後補充道,「果然是我最近身體比較差。但你放心辛秋,不管怎麼我都沒打算死。
「……我怎麼可能死呢。」
辛秋看著我沒有說話,十幾分鐘後,他說他要聯絡葉女士和喬先生仔細說我的情況,並和他們商量是否把我接回家比較好。
這件事剛好觸到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我當場不顧醫生的阻攔猛地拽住了辛秋的袖子,大概是一個十分狼狽的形象,當場包括辛秋在內好多人都被我嚇了一跳。
「你知道不能告訴他們。」
辛秋:「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喬淺!你想死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作為一個醫生的形象了,拉著我的衣領狠狠地說,「你自己感覺不到,你也不跟我說,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事去你的公寓,你是不是連救護車都不會叫?」
我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辛秋的話。
回答什麼呢?說我其實已經在按號碼了?還是說我其實沒事還可以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也沒想到會是胃出血這麼嚴重?
辛秋沒有聯絡我的父母,那之後他增加了我看診的次數,同時開了接近幾口袋的藥,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要拿我刷kpi。
但我一直很感激他。
或許除了黎小梨之外,辛秋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這種友情永遠上升不到另一個層次,從理論上講,辛秋或許比我自己還瞭解我許多,一旦真的戀愛他可能會拿晾衣杆戳死我。
我和他都知道沒這個可能。
三年後的今天,除了辛秋,別人都不知道這一段往事,而我也從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即便有時候我會有非常強烈的傾訴欲。
傅勻穿著黑色大衣站在昏黃路燈下,右手拿著一串及其不符合他身份的夾著白色糯米的糖葫蘆,左手在手機上回資訊,螢幕的光在他的眼鏡上反射出一道不算明顯的痕跡。
我從小攤裡擠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不得不說傅勻不愧是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alpha,連身材長相幾乎都是往最好的那一款在發展。
可惜這樣的人不演戲,在平時生活中也遇不到,不然葉女士又要尖叫著單方面毆打喬先生了。
他注意到我,將手機重新放回大衣兜裡,眼神往我手上的章魚小丸子上面看。
「你說你去排隊,為了買這個?」
我點點頭,獻寶一樣把章魚小丸子遞到他面前,「剛出鍋,還熱騰騰的,要不要來一個,很好吃的。」說罷我還作勢往前又伸了一下。
傅勻的聲音有些無奈,但並沒有責難我什麼,他說:「喬淺,剛剛你買糖葫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他示意我看他手上的糖葫蘆。
我自然意識到他此刻幫我拿著東西實在有些不應該。
「我又不是不吃。」我將章魚小丸子拿在一邊手上,誠惶誠恐用另一隻手接過糖葫蘆,正要咬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糖葫蘆這種東西,一旦咬得不好就很容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