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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裡好歹還揣著一個寶寶,別太放肆了。」
「如果你只顧著和狗玩耍卻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那我只能把狗送走。」
——被冷落了兩個小時的梁絮白如此說道。
鬱楚敷衍地答應了他,然後在心裡盤算著該給小薩摩耶買什麼樣的零食和玩具。
泡完澡,他從浴缸裡起身,梁絮白迅速撈一條浴巾替他擦淨水漬,然後把人抱回房間裡。
這個季節的夜晚帶著絲絲涼意,被熱水泡得紅潤的身體甫一離開浴室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便會戰慄,柔膩的肌膚上很快就能浮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往梁絮白懷裡躲,汲取溫暖。
梁絮白把人放回床上,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鬱楚從他懷裡掙脫,伸手去夠睡衣。
但很快就被撈回來了。
梁絮白握住他的腰,唇角微微上翹:「穿什麼穿,反正待會兒還得脫。」
鬱楚的耳根驀然泛紅,面上卻無比淡定:「脫什麼脫,我要睡覺了。」
「你下午睡了那麼久,晚上還睡得著?」見他又要逃,梁絮白索性把人壓進被褥裡,不給他半點反駁的機會,低頭吻去。
兩人此次分別了五日,期間只在晚上臨睡時透過影片電話。
而今重新見到鬱楚,那些積壓在胸腔裡的思與念傾數爆發,幾乎將梁絮白沖了個措手不及。
他強勢地捏住鬱楚的下顎,把自己的情緒與溫度毫無保留地渡進對方的嘴裡,然後再從他那兒換取幾分溫柔。
明明是個半吊子商人,在這種交易上卻得心應手,每次都賺得盆滿缽滿。
這個吻與以往都不太一樣,彷彿狂風過境那般野蠻,又像是春雨降臨了乾涸地,莫名有些繾綣。
纖白的手臂由推變為纏,輕輕地攀在男人的肩上。
鬱楚頸間掛著一枚質地純透的翡翠吊墜,此刻正橫亙在兩人之間,帶著些許阻力,令他們不約而同地蹙緊了眉。
梁絮白貼心地把它撥至一旁,然後熟練地找到了雲上的珍珠。
有了上一次的體驗,鬱楚對此十分敏感,應激似的推開那隻手,在親吻裡斷斷續續地說道:「不許、不許再——」
「我不扌齊了。」梁絮白打斷他的話,再次討好般罩過來,「這樣可以嗎?」
青年的頰邊布滿了初荷之色,他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轉過頭,算是預設了這種行為。
別墅的主臥非常寬敞,微涼的夜風撩動窗幔,跳起了婀娜的舞。
從浴室裡漫出來的熱氣早已被拂散,可是空氣中的那股潮意卻經久不衰。
鬱楚用手臂矇住雙眼,似乎這樣做就能遮住難堪與羞赧。
他咬著唇,努力壓下喉間的聲音。
然而此舉不僅沒有作用,反倒讓那些聲兒變得更加妖冶。
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
霞光漸漸遮住了雲,也染紅了嬌麗的珍珠。
矯勁的風頻頻刮來,那兩簇纖弱的雲團毫無疑問又被卷得變了形,就連嵌入其中的緋紅珠子也開始搖搖欲墜。
風暴來勢洶洶,有卷吞萬物之勢。
雲團被勁風催殘,終是不看負重,化出了稠露。
風不止,露亦不休。
漂亮的紅珍珠悄然化為渠壑,引湯湯甘露匯入人間。
梁絮白聽見幾聲甜膩的動靜,緩緩抬頭,輕笑著問道:「怎麼又哭了?」
鬱楚鬆開手臂,見他唇角掛著一抹瑩潤,氣惱地想拉上衣襟,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連根紗線都沒有,於是踹向他的腰腹:「騙子!」
梁絮白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腳腕子,眼尾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