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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絮白還是出來了,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一邊擦拭頭髮,一邊來到床沿坐定。
鬱楚背對著他,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潮熱的水汽,混著沐浴乳的味道,撲鼻而來。
很好聞。
想聞到更多這樣的味道。
他蜷起身子,揪緊了被褥。
梁絮白見被褥裡的人動了一下,問道:「還沒睡著?」
鬱楚躊躇幾秒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梁絮白皺眉,傾身湊過來:「你聲音怎麼啞了?」
鬱楚呼吸一凜,把臉往枕邊埋去:「沒怎麼。」
梁絮白握住他的肩,想把人掰過來查驗一番,卻驚訝地發現這個瘦削的小傢伙此刻力氣竟出奇的大。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反抗,梁絮白倒也沒進行下一步動作,語氣頗為無奈:「肯定是晚上回來時吹出毛病了,讓你關窗你不聽。」
說罷起身,撥通了梁宥臣的電話,向他請教關於孕期感冒應該如何護理的注意事項。
鬱楚聽著他和電話那端的人的對話,心情頓時紊亂不堪。
方才梁絮白湊過來時,那股潮氣異常洶湧,彷彿是妖冶的花香,透過他的嗅覺系統一步步侵蝕入腦,然後麻痺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無法正常思考。
梁絮白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立馬接一杯熱水端到床前:「楚楚,二哥說如果情況不嚴重的話,儘量不要吃感冒藥,他讓你多喝熱水,促進新陳代謝。」
鬱楚委婉地拒絕道:「你先放著,我一會兒再喝。」
「不行!」梁絮白這會兒不再慣他,非常強勢地把人從被褥裡撈出來,「你要多喝熱水,否則……」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緋雲,連眼尾都被暈染了。
與其說是病態,倒不如說是媚態。
梁絮白一怔,暗罵自己思想齷齪,居然對一個病人起了邪念,於是迅速屏去那些想法,抬手去觸他的臉。
有點燙。
再去摸他的額頭,依舊是高熱狀態。
梁絮白臉色驟變:「你發燒了!」
見他神情驚慌,鬱楚迅速搖頭:「我沒有發燒,你別緊張。」
「臉都燒紅了,還說沒燒!」話畢,梁絮白扯掉浴巾,將仍在椅子上的衣褲拿過來,開始穿戴。
鬱楚問道:「你幹嘛?」
梁絮白正在套褲子:「送你去醫院。」
「我真沒有發燒!」鬱楚陡然拔高語調,而後躺回了去,背對著他。
梁絮白動作一頓,扔掉褲子爬上床:「可是你面板這麼燙,臉也紅紅的,一看就不正常。」
鬱楚淡漠地說道:「不正常就不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絮白不知自己哪兒又惹他生氣了,立刻沉默下來,開始反思。
思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出一個理由——鬱楚不肯去醫院。
於是他折回浴室,將毛巾打濕,然後替鬱楚擦拭面頰、額頭和頸側的面板:「你躺平,我給你降降溫。」
剛剛梁宥臣在電話裡叮囑過,如果有發燒的跡象,一定要耐心地給他進行物理降溫,該重點擦拭哪些部位,都仔細交代了。
梁絮白遵醫囑給他擦了擦頸側的大動脈,然後抬高他的手臂,去解他的睡衣紐扣。
鬱楚擰緊眉心,拍開他的手:「做什麼?」
梁絮白解釋道:「你別誤會,二哥說要勤用溫水擦拭腋下,這樣可以降溫。」
鬱楚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有、發、燒。」
梁絮白耐心地哄他:「生病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你乖乖的,不要諱疾忌醫。」
鬱楚大抵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