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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腕被男人接住,跌進了滾燙的掌心裡。
他下意識往後退,可梁絮白力氣出奇的大,手臂輕輕一抬,便將他拽過來了:「楚楚,原來你喜歡這樣玩?」
鬱楚眼眶濕紅,也不知是生氣還是羞赧:「不喜歡,你放開我!」
梁絮白低頭吻他的眼角,從胸腔裡震出一聲低沉的笑:「可你這又踹又哭的,真像是在邀請我。」
「你胡說,我——」
「叮鈴鈴~叮鈴鈴~」
鬱楚話音未落,便被一陣清脆的鈴音打斷了。
這是一通鈴音,與此前的猴哥迥然有別,鬱楚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好幾秒後才推了推梁絮白的肩,「有人找你。」
梁絮白麵色不悅:「沒人找,你聽錯了。」
鬱楚蹙眉,沉默地看著他。
梁絮白知道他生氣了,便從他身上爬起來。
摸過手機一看,不由瞪大了雙眼。
他愣了兩秒,趕在響鈴結束之前接聽了:「媽……啊?!」
男人的反應立馬勾起了鬱楚的好奇,他坐在床頭,下意識伸長了脖子。
片刻後,梁絮白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對他粲然一笑:「我媽來了。」
鬱楚:「?」
他似乎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麼?」
「我媽來了,就在樓下客廳。」梁絮白一錯不錯地盯著他,「你要下去和她見個面嗎?」
鬱楚的呼吸有些亂,不答反問:「你媽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梁絮白猜測,大抵是他下午逛母嬰超市時被梁夫人懷疑了,於是過來搞突擊,看看他是否金屋藏嬌。
但他不敢把這事說出來,以免鬱楚生氣,索性裝聾作啞。
「我、我躲一躲。」鬱楚不等他回答,立刻溜下床,往衣帽間奔去。
梁絮白蹙了蹙眉,輕輕扣住他的手腕:「咱倆又不是在偷情,為什麼要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男人眼眸沉沉,神色也不復片刻前的吊兒郎當,「家裡有你生活過的痕跡,你躲不了的。」
鬱楚沉默著看向自己的小腹,睫羽輕輕顫了顫。
梁絮白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倒也沒逼迫他,說道,「既然困了就休息吧,我去樓下陪陪她。」
眼下時候尚早,別墅裡的傭人都未歇息,他們盡心招待著梁夫人,直到梁絮白來到樓下方才退去。
梁夫人仍穿著那條白色的吊帶裙,只不過多了一條同色的小披肩。
梁絮白換了一身居家服,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問道:「這麼晚了,您過來幹嘛?」
「不歡迎我?」梁夫人斜睨他。
「那倒沒有。」梁絮白如實回答。
梁夫人懶得和繞彎子,遂開門見山:「聽說你這兒住了一個人,我有點好奇,所以特地趕來瞧瞧。」
梁絮白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倏爾笑道:「您聽誰說的?」
「都在說啊。」梁夫人優雅地疊著雙腿,面上笑盈盈的,「你難道就打算一直藏著,不讓我瞧瞧?」
這話一聽就是在詐他。
梁夫人並不知悉他的性取向,倘若知道他和二哥的愛好相同,絕不會是這般雲淡風輕的反應。
梁絮白打哈哈:「我這兒住的可不止一個人,張姐李嫂劉叔,加起來得有四五個呢。」
梁夫人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
梁絮白輕嘖一聲:「真沒別人,您肯定被騙了。」
「是嗎?那我問問張姐。」言罷,梁夫人揚聲喊來家裡的傭人,向她詢問別墅裡的情況。
張姐是負責做飯的阿姨,打心眼兒裡喜歡鬱楚。
她之前就得到了梁絮白的囑託,若有人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