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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刻意避開所有彌隅可能出現的場合,比夏觀樹在的時候更甚。
或許不只是因為被注入資訊素的不痛快,畢竟那股焚香味只在他身上停留短短不到一日,就消失無蹤了。
臨行前一日,雲落收拾隨身攜帶的物品,想了又想還是從床底拖出了醫藥箱,將許久前顏言交給他的那兩支beta抑制劑裝進了包裡。
彌隅雖然嘴上說著要去找雲光啟申請,但出發當日,雲落拐上樓梯,還是一抬眼就撞見他正靠在牆邊,被熹微的晨光裹著,像是在等人。
「確實應該沒人會為了這種事情拼命,但你就未必。」彌隅無所謂地站到雲落身邊,「所以我總要攔住你吧,你死了我報復誰去。」
「如果實在危險,必要的時候我會棄權。」雲落公事公辦地答道。而後無聲向一邊撤了一步,轉頭下了樓梯。
他沒說謊。這麼多年來早習慣了少校的頭銜,為了晉升中校而拼上一條性命,沒有必要。
同級的被分在一組,於是唯二的兩個少校單獨成組。任務地點沒有提前公開,直到兩人走進飛行艙裡,依舊還是一頭霧水。
地點隨機,任務隨機,完成指定要求即為透過,聽起來不太會節外生枝。
「怎麼還怪眼熟的」彌隅多看了幾眼,拉下安全帶系在腰間,問道,「以前的考核也都搞這麼大陣仗?」
雲落搖搖頭,扭身將鎖扣插進縫隙,抬眼打量:「這個飛行器是對外徵戰的規格,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
確實,偌大的艙體足有數十人的位置,此時只零落坐了兩個人,顯得更空曠了。
更何況兩人自覺地分居頭尾,彼此之間的距離有如隔了一條銀河。
一切準備就緒,卻依舊沒有要起飛的意思。堅硬無比的艙壁上沒開一扇窗,雲落的視線轉了幾圈,最後落在腳邊的地面上。
「怪不得看起來眼熟,」彌隅突然打破了沉寂,「雲上將把我從f區帶出來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東西。」
如果只是去帶人的話,完全不需要動用這樣的規格。這飛船上的配置算不上聯邦裡頂尖的作戰水平,但至少攻守兼備,甚至還有隱形反追蹤的制導系統。
彌隅什麼時候來s區的?
雲落算了算,差不多三年之前。那時彌隅不過是一個才分化不久的年輕alpha,戰鬥力自然也不值一提,需要這樣大的陣仗嗎?
雲光啟的身份和這樣的配置放在一起,雲落更想不通,聯邦為何對彌隅這樣重視,僅僅是因為他是f區分化出的第一例alpha嗎?
還是說,如果那時彌隅拒絕到s區來,或者f區的人動手攔人,聯邦原本就打算對他們動手?
直到艙門被再次開啟,雲落終於回了神。為首的小兵敬禮後報告:「雲少校,為此次行動分配的醫生到了。」
「醫生?」
「不是說不會受傷的麼?」
兩人異口同聲,連雲落也是一臉疑惑。以往的考核磕磕碰碰的小傷不少,但那足以自己應付,根本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即便真的遇到特殊情況,及時叫停,等結束後再處理也完全來得及,官方不至於連這點分寸也沒有。
而且在軍醫院內供職的醫生皆為oga,參考以往歷次考核,短則三天,長則十幾天,就這麼把一個身為oga的醫生和alpha丟在一起去參加考核,到時候別說救人,恐怕自身都難保。
有人從小兵身後走出,幾人視線相對,徹底陷入了寂靜。
顏言在彌隅和雲落之間看了又看,最後在兩人的對面坐下,無聲地繫好安全帶。
雲落的語氣明顯緊張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今年的考核需要醫生跟隨,我聽到你也要參加,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