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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識時務」的話，季菁非常受用。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班後吧，醉仙居，離你公司也不遠，看我多體貼你，都不捨得讓你多走。」

「小慕，回到我身邊吧。沒有人比我更愛你的。叔叔阿姨都不在了，你一個男人家，該找個疼你愛你的女人護著你，比如，我。」

「整天工作那麼辛苦，沒必要的。到時候再給我生個小閨女，我們肯定會很幸福的。」

季菁一邊說一邊在腦子裡浮想聯翩，女人眼裡有一絲柔情閃過，但更多的是偏執。

季菁一說話就剎不住車了，時暮白越聽臉越黑，她每說一句，時暮白的臉就黑一度，就在他即將要爆發的時候。

「好了，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別失約，我的小慕。」

（額，你說的已經夠多了……）

最後這句油的時暮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季菁，你再多說一句，我待會兒就不去了。」要不是不想把她惹毛了，他直接就罵回去了。

這五年他經歷了這麼多，好的壞的都學了。他也知道了，對付有的人，就不能好好說話。你好言好語，她得寸進尺。

從前兩人談戀愛的時候，時暮白也會偶爾使小性子，畢竟是豪門出身的小少爺，被寵著長大的。

她那時候還嫌棄他脾氣不好，如今時暮白不願意和她有牽扯，她聽著有些久違的語氣，心裡有種變態的滿足感和愉悅感。

季菁寵溺地說，「你看你，又生氣了，我現在多和你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嗎？」

明明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語氣，以前的時暮白會心動，會覺得幸福，現在聽到只覺得虛偽，自己想要權勢，偏偏打著愛他的名義，他不相信當初時家那麼大的事她沒聽到一點風聲。

知道了想知道的，又聽她說了那麼多廢話，時暮白覺得自己真是仁至義盡了，又直接掛了電話。

「之前她也不這樣啊？難道從前她都是收斂著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時暮白的回覆，林予柒心裡可高興了，「唉，上天真善待我。」

「終於可以好好玩一次了。」她已經按捺不住激動的心了。

過了一會兒，看到陳衍出來接咖啡，林予柒拿起桌上的杯子，裝作要去接咖啡的樣子，走到他跟前，「陳衍，晚上的聚餐，我去。」

「剛才是因為最近有點事，不問清楚我不好回答你。」

「你看，要是我答應了你卻去不成這不就不好看了嘛。」林予柒也怕他誤會什麼，解釋道。

上司可不能得罪，這可是她當初看有關職場的書裡被反覆強調的。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結果是他想要的，陳衍也沒多說什麼，「好，那待會兒可以坐我的車。」

「嗯。」林予柒覺得自己真是跟對了上司，和她一起進來實習的小劉，他跟的蘇律師，天天跟她抱怨，說一直讓他幹些打雜的活。

下班後。

「柒柒，走，你坐衍哥的車還是蘇律的？」

「坐陳衍的，剛說好了的。」林予柒如實道。

楊萌臉上浮起姨母笑，上下打量著林予柒，「有情況啊，難道衍哥這朵高嶺之花要被你這丫頭摘了去？」

林予柒白她一眼，「少說胡話，傳進陳衍耳朵裡你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才不會，衍哥脾氣那麼好。」楊萌不服氣道。

以她交了多個男朋友的經驗，衍哥肯定是看上柒柒了。他平常的表現和眼神和她現在談的小男朋友都可像了。

雖然都是笑，但他平常和她們說話的時候，總感覺笑的不是直達心底，就是那種禮貌的笑。但她見過幾次他和林予柒說話，那笑明顯是發自內心的，她看了都晃眼，偏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