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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立刻被關上，他跌跌撞撞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那人的手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在旁邊小聲道：&ldo;噓‐‐安靜。&rdo;
確定梁遠不會出聲之後，那人就放開了他。梁遠轉過頭，程旭今天少見地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剪裁合身的設計包裹著他精壯的上半身，從胸到腰呈現出恰到好處的倒三角的曲線，既顯出久經鍛鍊蓬勃的張力又不會顯得過於誇張。他看見梁遠一直盯著他，上挑的桃花眼得意洋洋地彎了起來：&ldo;看什麼？&rdo;
這一笑讓那張臉更加光彩奪目起來，整個人像開屏的孔雀一樣。然而本該欣賞的人不能說是全無反應，簡直可以說是陰沉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ldo;看一個死人。&rdo;
程旭瞭然地唔了一聲：&ldo;看來謝之靖已經跟你描述過我的一百零八種死法了。&rdo;
他拍了拍梁遠的肩膀：&ldo;放心，我心胸寬廣，還不至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程式上現在的死刑都是注射了，我會讓他走的很舒服的。&rdo;
梁遠不理他，邁開腿就要往門外走。程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保鏢就在拐個角後不遠的地方，梁遠不敢用力掙扎，只惱火地壓低聲音說：&ldo;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見面了嗎？&rdo;
程旭的手如同鐵鉗：&ldo;睡完人就跑也無情了吧……之前罵我也忍了，再見面連句道歉都沒有嗎？&rdo;
梁遠冷冰冰道：&ldo;我沒有什麼要道歉的，你最好也離我遠一點。&rdo;
&ldo;就知道會這樣。&rdo;程旭有些無奈地說：&ldo;梁昶文一醒，立刻就翻臉了。&rdo;
&ldo;不然呢？&rdo;梁遠反問道。
他抬起頭和程旭對視：&ldo;我沒有什麼正義感，也不想配合你們的警察抓壞人的把戲。之前是覺得我哥醒過來的機會很小，所以才無所謂決定放手一搏。但是現在，只要有一點可能性會傷到他，我就不可能去配合你們做事。&rdo;
程旭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親暱地摸了摸梁遠的臉：&ldo;阿遠，你覺得你哥會因為你的忍耐就一直不懷疑不調查嗎？&rdo;
&ldo;你中間&lso;養病&rso;的那幾年，捅了謝之靖一刀的事，這些只要隨便查一查，人只要不傻就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rdo;程旭的笑容中帶著些憐憫的味道：&ldo;你想要犧牲自己去保全你哥，也要看看可能性才行。&rdo;
他將梁遠僵硬的身體摟在懷裡，貼在他的耳邊，像是敘述一個天經地義的真理那樣說道：&ldo;不殺了他，我們就都不會有未來。&rdo;
房間裡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一時間只有窗外的蟲鳴聲。
程旭直起身來，像安慰小孩子那樣拍了拍梁遠的背：&ldo;別擔心，你哥不會出事的。&rdo;
他頓了頓，又說道：&ldo;我也不會有事。&rdo;
梁遠推開他，悶悶地說：&ldo;我沒有關心你的死活。&rdo;
程旭拍了拍他的胳膊：&ldo;上次被你氣回家之後，我想了一下午，然後發現你故意想讓人生氣的時候，就會擺出這副讓人恨不得讓人隨便在什麼地方將你肏得說不出話的嘴臉。&rdo;
梁遠閉上了張到一半的嘴。
&ldo;人總不能只長歲數不長本事。&rdo;程旭扭過頭看梁遠：&ldo;我已經不會犯十幾歲時那種錯誤了。&rdo;
&ldo;下次你再說出我不想聽的話來，我們就先幹一頓再說。&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