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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黑得越來越早，也亮得越來越晚，氣溫慢慢降下來，已是明顯入秋的跡象。有時候從公司走到地鐵站，都能看到地上開始有黃色落葉。
趙水無今天不想抽菸，紅酒瓶已經幾乎見底，她懶得再倒進杯子喝，拔了塞提在手裡，裹件外套靠到陽臺。這時候沒颳風，並不像預計那樣冷。
她昂首一口，正在品味道，看見樓下的樹邊上有點火光。而對方自從陽臺亮起燈以後，就一直看過來，哪怕被她發現也沒挪開眼。
趙水無給他發訊息：&ldo;你不是都搬走了嗎，跑到這大老遠的地方來抽菸?&rdo;
&ldo;今天去退停車卡的錢，路過這邊，就沒走了。&rdo;
&ldo;你在看我?&rdo;她知道這不是自作多情。
&ldo;嗯。&rdo;白璟川沒問她考慮得怎麼樣、作出決定沒有，也沒打算問個確切期限。這根煙差不多抽到頭，他扔地上踩滅，用紙撿起來丟進垃圾桶，&ldo;我回那邊了。&rdo;
她讀完，舉著酒瓶對他揮揮手。他應該是看見了，但沒回應。
不知道他的身影是先隱於拐角，還是隱於夜色，總之消失在視野，趙水無把喝見底的酒瓶扔到腳邊。她翻找通訊錄，幾乎是不抱希望地撥出一個電話，卻通了，還是本人接聽，&ldo;你明天有空嗎?或者後天。&rdo;
&ldo;明天下午三點到四點有點時間。&rdo;
&ldo;我在茶樓等你。&rdo;她說。
第0052章 輸贏•下(h)
季廣紳很準時，趙水無更準時，比他早到一分鐘，把茶葉撒進燙好的壺中。她正沖入開水，看見來人。
等他坐下，她問：&ldo;季縝這學期上高三了吧?&rdo;
&ldo;你很少主動找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rdo;他卻回答。她一直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他又何嘗不是。
這時候趙水無忽然理解起來，為什麼以前他找她，總要扯些無關緊要的寒暄做開場，&ldo;我遇到一個男人。&rdo;
這不稀奇，也不讓他感到意外，&ldo;你每天都在遇到很多男人。&rdo;
&ldo;這次這個，有點像你。&rdo;
季廣紳不太愛聽這種話，誰都希望自己是獨特的，天生容易排斥其他相似，&ldo;然後呢?&rdo;
&ldo;他說他喜歡我，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rdo;趙水無說，&ldo;但是問題在於，他曾經隱瞞過我很多事，很多。所以我並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我的確對他有點興趣。&rdo;
他&ldo;唔&rdo;一聲，沉吟，&ldo;是哪方面的事?&rdo;
&ldo;這麼說吧，我以為是我騙了人，但沒想到，其實是他反過來聯合別人騙了我，還看我沾沾自喜很久。&rdo;
他想想也覺得那場面很有意思，&ldo;聽起來不是很好對付的人。&rdo;
&ldo;很難對付。&rdo;她給他倒上茶。
&ldo;但你也不是省油的燈。&rdo;季廣紳接過去，光是看顏色就知道，濃淡依舊恰到好處，&ldo;你現在在猶豫，需要我的建議?&rdo;
她點頭。
&ldo;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吧。&rdo;他想一想，喝下表面被吹涼的那部分茶，&ldo;如果有一個男人，被你玩的團團轉，你會怎麼想他?&rdo;
趙水無一垂眼眸，抬起來，&ldo;我會覺得他是個白痴。&rdo;
她這麼直接，令他笑，&ldo;那你會對一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