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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格,一向將臺上臺下分得很開。在劇院裡,彼此身份是舞者和觀眾;出了劇院後,大家都是普通人,不必造神,不必有過多牽扯。
這會兒室外溫度挺低的,許遠汀想了想,問道:「還走得動嗎?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這裡不好停車,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時奕頓了頓,又說,「還行,就是腿有點軟。」
他語氣一本正經的,許遠汀不疑有他,打趣道:「我肯定沒法揹你,要不,你靠過來點吧。」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她默唸這四個字,反正大冬天的兩人都穿得格外多,也不會有直接的肢體接觸。而且,這樣走能快點,對自己也有好處。
時奕從善如流地靠了過來。
他比許遠汀高將近一個頭,左臂自然地搭在她的右肩上借力,這樣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不大。
唯一的缺點就是,兩人離得很近,衣料不斷摩擦,像是他攬著她一樣。
許遠汀收起自己的旖旎心思,只專註腳下。
真神奇,即使剛剛演出有那樣大的運動量,他身上也沒有汗漬的難聞味,反而有種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不由問道:「你用什麼牌子的洗衣粉?留香好持久啊。」
「嗯?」時奕抬起右臂,低頭輕嗅了下,聲音含笑,「可能是平時習慣在衣櫥裡放一枚香皂,醃入味兒了吧。」
唉,他這樣鬆弛,她這樣緊繃,一時真不知道生病的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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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過,兩人到了醫院。
急診科人不少,沒有空餘床位了,時奕只能在走廊裡掛水。
倒也樂得自在,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小角落,並排坐下。
許遠汀跟隨打針的小護士去前臺交費。
三下五除二辦好,臨走前,護士隨口誇讚:「你男朋友真帥,雖然只露雙眼睛,看起來有點冷酷。」
不是男朋友,也沒有冷酷,許遠汀在心裡否認,嘴上卻說:「謝謝你。」
反正時奕沒聽到,也沒必要費心解釋了。而且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被誤會也不奇怪。
許遠汀收好發票,回去找時奕。
走廊的盡頭,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只有她走近時,因聲控而亮起的昏黃小燈昭彰了些暖意。
他似是累極,這麼一會兒工夫,又睡著了。
許遠汀悄悄坐下,在他旁邊玩手機。
這種寧靜的感覺令她安心,於是不知何時,她也陷入沉睡。
再醒來時,許遠汀還有些怔忪,瞥見醫院雪白的牆壁,才將昨夜發生的事回憶起。
她轉了下略微痠痛的脖子,一頭撞進旁邊人深邃的眼。
時奕的點滴已經打完,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她,不知有多久。
許遠汀內心驀地閃過一絲怪異,但這情緒太快,她再想捕捉時,早已消失不見。反而下意識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還好,她睡覺不怎麼流口水。
正想努力向他擠出一個笑容,時奕就開口了:「我好了。」
「嗯。」感到氣氛不對,許遠汀移開目光,跟他說明情況,「張越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所以,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時奕頷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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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許以南週末常來的緣故,許遠汀家中備了男士用品,又恰好他與時奕身高差不多,於是拖鞋、睡衣等問題均完美解決。
時奕瞥了那雙男士拖鞋一眼,沒有動作。
許遠汀問:「你有潔癖?」
頓了兩秒,他輕微搖頭。
於是她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這個點叫外賣也不方便,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