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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沉的氣音在房中迴蕩，激得蘇黎臉上的粉霞爬上耳朵尖。

蘇黎沒有被陸晏昇帶著走，她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的。

「對不起。」她吶吶道，「在車上的時候是我說得過分了點。」

「過分？不，你可不過分，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不是嗎？」

蘇黎被陸晏昇一噎，咬著嘴唇回道：「我知道你沒有想要……詛咒你家人……那不是我的真心話，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因為我那麼說了，你就被氣得反駁所以口不擇言說出那些話？」陸晏昇笑意收斂了幾分，「那你的堅定還真是廉價。」

蘇黎受不了這麼咄咄逼人的陸晏昇，她柳眉微蹙。

「你也有錯，陸晏臣。」擲地有聲的聲音砸到地上，湖水的漣漪泛得更遠了，「你明知道我會因為什麼生氣卻偏偏還要說！哪有你這樣的！光往人家雷點踩！」

陸晏昇怔愣一秒，嘴角的弧度不停顫抖。

他被氣笑了。

「蘇黎，你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懟我的？」他咬牙切齒道，看著蘇黎的眼睛像要噴火一樣。

反應過來自己又指責了陸晏昇的蘇黎瞬間歇了聲。

「對不起嘛……」她的嗓子又軟了下去，「我也不是故意的……」

蘇黎算是明白了，對付陸晏昇這個彆扭怪只有放低自己的位置，要做好心理準備被一直嫌棄，不然她輕輕一推對方就會退出十幾步了。

看著蘇黎那明顯帶著討好性質的表情，陸晏昇太陽穴一抽。

混跡商場這麼久，他又怎麼會不識得這種拙劣的掩蓋？

「你真是長本事了，蘇黎。」陸晏昇臉色微沉，「要道歉的話，走到我面前來。」

蘇黎猶豫了下，還是小步走了過去。

螢幕的光芒打在細膩的肌膚上，為這一屋旖旎添了把火。

陸晏昇抬起手，指節在一寸寸遊走。

他欣賞著每過一處就顫抖的蘇黎，嘴上卻也不停下。

「很怕？既然怕，那為什麼還要穿這個來見我？」陸晏昇攬過她的腰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這也是你『道歉』環節的一部分？」

蘇黎咬緊牙關，沒好意思回答。

她不敢張嘴，怕別的聲音會從嘴裡逸出。

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為什麼不說話？」

陸晏昇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還是壞心眼地摸了摸那柔軟的兩片花瓣。他手上一扭，花瓣微張，他也趁機掠過貝齒，掐出紅艷艷的舌尖。

「除了這副身體，也就這把嗓子有些價值了。」陸晏昇直勾勾地盯著她，「道歉要做全套，知道嗎？蘇黎。」

蘇黎疼得眼裡蒙上一層霧，她被扯著舌頭也不好說話。

見狀，陸晏昇手上用力，酥麻的感覺竄到四肢百骸。

「回答呢？」陸晏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知、知道了……」蘇黎含混不清地答道。

陸晏昇被她無聲的討好捋順了毛，他站起身，俯視著蘇黎，鴉羽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下一秒，蘇黎和他換了個位置，直直摔到辦公椅上。

椅子上還帶著陸晏昇的體溫，布面算不得粗糙，但也還是得有些扎肉。

蘇黎不自在地動了幾下，然後就被陸晏昇握住了腳腕。

「既然是道歉，你也穿上了這身衣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吧？」

黑沉沉的眸子注視著她，裡頭的情緒毫不掩飾地翻滾著。

蘇黎想到了鄉下那煮水時會燒得紅透的壺底。

陸晏昇現在就像那水壺，不過沸騰時不會發出尖銳的聲音，而是一句又一句讓人能夠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