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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雲意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大法，自覺學成歸來，便也時不時掉幾滴眼淚博取同情。

掉完了還要偷偷去觀察席玉的神色，見他憐惜，心中便高興；見他不屑，心中又委屈。

這天在偏殿內室，蒼朮頭一回施展這個法子，果不其然收穫了席玉關心的神色，和一腳將他踹到地板上的親切問候。

蒼朮從地上起來，緩慢挪到席玉跟前坐下，仰首看他。

他心裡知道席玉不喜歡仰視，便總是把自己的身子放的很低很低。

況且，蒼朮自己，也很喜歡看席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

他覺得那樣的席玉，生動又意氣，特別漂亮。

關於蒼朮內心的小九九，席玉是一概不知的。

他坐在床上，纖細的兩條長腿垂下，被蒼朮那條淫蛇握在手裡把玩。

踹了兩下沒踹掉後，便也不管了。

“你是怎麼從巒雨峰出來的？”席玉問他。

蒼朮老老實實地回答：“那些人，太弱。我用了障眼法，他們，不會發現。”

聞言，席玉側頭想了想：“都有哪些人在看守你？”

蒼朮認真說：“黑頭髮，白色衣服。”

“……”

席玉唇角抽了抽，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問：

“那你說說，我長什麼樣子？”

話音落下，蒼朮呆愣了片刻。

一抹可疑的紅暈從耳下蔓延，支支吾吾半天沒能說出口。

等的不耐煩了，席玉便踹他胸膛一下，氣惱道：

“很難說嗎？還是說我也是黑頭髮，青色衣服？”

察覺到他在生氣，蒼朮瞬間慌神。

他被踹了一腳也紋絲不動，反將席玉冰涼的足包在自己溫熱掌心暖著，仰著頭訥訥地說：

“不難說，我怕你生氣。”

聽到這話，席玉哼了聲：“你惹我生氣還少嗎？之前不見你害怕，現在倒是害怕了。”

蒼朮連忙搖頭，猶豫著說：“那我說了，你，你別生氣。”

生氣會難受，他不想讓席玉難受。

先說，生不生氣的另算。

席玉心想——到時候他要生氣，蒼朮還能攔著他不成？

於是裝作心平氣和的模樣：“你說吧，我沒那麼容易生氣。”

話是這樣，但蒼朮心底還是有些忐忑。

他又覷了席玉好幾眼，醞釀了將近半刻鐘，最後吞吞吐吐地說：

“白的，軟的，漂亮，和其他人不一樣。”

蒼朮盯著席玉的眼睛，認真說：“你在，發光。”

席玉：“……”

他要被氣笑了，手指抵著蒼朮的腦袋將他向後推去，罵道：

“我在你眼裡是會發光的傻燈籠嗎？白痴。”

蒼朮抬手揉了揉額頭，眨著眼睛問：“你不生氣？”

“生氣，當然生氣。”席玉把玩著衣帶，抬眼時眸子裡亮晶晶的，神情倦怠又高傲，“那就罰你今晚給我暖床吧。”

腳只被捂了那麼一陣就已經熱的發燙了，想來這隻蛇妖體火旺盛。

既然這樣，那便順勢來幫他暖暖被窩，這樣他晚上睡覺也舒服些。

至於生氣……

席玉抿唇別過視線。

居然把他看成燈籠，他自然是氣惱的。

但既然都說他漂亮了，那放一放也不是不行。

暖床這個說法一出，蒼朮眼睛便亮了亮。

不等席玉開口，他就自個爬到被窩裡頭，攬著席玉的腰將他往懷裡按。

席玉猝不及防之下被帶進被子裡，氣的破口大罵：

“神經病，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