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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嘉玉抬眸看向玄武,點頭道。
二人上了馬車,嘉玉挽著玄武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玄武攬過她的肩,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嘉玉順手抓過玄武的另一隻手,卻不說話。
他們知道,此去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期。
嘉玉想著想著,鼻頭一酸,忽然眼前朦朧,開始泛起淚光。
玄武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玉兒,我一定會想辦法儘快見到你。”
“好”,她輕聲開口,帶有委屈的音調,玄武聽出端倪,將她的手握緊了些。
“回去之後,記得小心行事。明月貴妃和四皇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嗯。”嘉玉點點頭。
“對了”,玄武從懷中取出一個錦袋,開啟,裡面正是世若的玉佩。
“昨夜我讓人連夜去取,終於趕在剛才把東西挖出來,送了過來。”他將玉佩遞給嘉玉。
嘉玉接過玉佩,確認了真偽,是三哥的玉佩無疑。
她心中五味雜陳,有些驚訝,又多了幾分感慨。沒想到三哥的玉佩會以這種形式回到她手裡。
“也要記得,不管你再相信他人,要先相信自己。”玄武看著玉佩,繼續叮囑她。
“好。”
“玉兒,明日我送你一個玉哨,本以為你們過幾日才會離開,我便沒有將它帶在身上。我外祖父曾送了我一隻鷹,擅傳遞軍中情報,只聽玉哨的號令。”
“若你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要記得還有我,吹響玉哨,讓鷹替你給我傳訊息,我會第一時間想辦法助你一臂之力。”
嘉玉知道,公孫將軍留給玄武的東西不多,這隻訓練有素的鷹,一定是極其珍貴。
“謝謝你,玄武。”她感動出聲道。
“謝什麼”,玄武將頭微側,向她靠近了些,道:“你可是見了我母妃和外祖父的,我未過門的娘子。”
嘉玉有些害羞地垂眸,可這次卻沒有反駁他。
“玉兒,你走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想你。”他又說道。
嘉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眶慢慢滑落。
玄武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接著說道:“回去記得替我跟你父皇打招呼,問聲好,我可不想在他面前落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嘉玉破泣為笑,嗔道:“好。”
他把她抱緊了些,渴望在這片刻給予她最多溫暖。
一路顛簸,他們回到了郢都城,玄武不能直接送嘉玉回驛站,只能在城門附近下車。
嘉玉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的手,看他走下馬車,眼圈又開始泛紅。
她挑起簾子,見他騎馬在暗中相送,眼淚止不住地落。
玄武看她的樣子心疼,也擔心被有心人看到,給她帶來閒話,便擺擺手,讓她放下簾子。
嘉玉聽話地把簾子放下,令夏在車外候著,馬車裡只有嘉玉自己。
孤獨感和難過感襲來,嘉玉只能一個人哭泣。
玄武在合適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嘉玉的馬車往驛站而去,心中縱有萬般不捨,也只能到此為止。
翌日
嘉玉身著金黃色華貴公主服,早早地與世錦和李曦一道入了宮。
今日是他們離開楚國的日子,楚國安排了一些權臣和皇親相送。
此時眾人都聚在太極殿內。
待嘉玉等人到達,便見珫佩坐在高座,太后端坐在他身邊。
玄武、輕輕、洛秦、雲相、雲嘯辰雲念辰兄妹,以及楊柴等人站在殿內等候。
見他們到來,眾人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嘉玉等人上前向珫佩行禮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