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個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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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一段時間,我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幹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那兩個小的怕我,經常離我遠遠的,只要我一出現,他們便會找個理由避開。
我的不安的情緒一日強過一日,不知道要怎麼控制。
直到有一天,那兩個小的因為一些小事鬧了脾氣,其中一個跑到我的房間,說要跟我一起睡。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久違的心安。
我終於意識到原來我需要一個人陪。
這種心安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兩個沒幾天又和好了,這一次我沒有慌,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又是月光微弱的一天夜裡。
我在他倆其中一人的晚飯裡多放了些鹽巴,臨睡前又去把水壺的水都倒掉。
做完這些,我回到屋裡,趴在房門上,細細聽著外頭的動靜。
果然,子時過後沒多久,其中一個小的出來上茅房,我並沒有跟著他,而是藏在水井邊的馬廄柱子後。
月光微弱朦朧,只能勉強辨別方向,我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不一會,一個打著哈欠的瘦小身影走了過來。
他慢慢悠悠地從井裡打了小半桶水,正捧著水瓢喝,我從馬廄竄出,一把將他推下井去,彷彿我當年在山坡上把石頭推下去一樣。
下一瞬,水井下的呼救聲,四肢掙扎時水花亂濺的聲音,馬兒睡夢中哼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吵得人心煩。
我提起木桶,桶裡還有水,並不算輕,我舉得很高,使勁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過後,一切都回歸平靜。
我心滿意足地回去睡了。
第二日,我特地起得晚了些,一開啟房門,馬廄裡的水井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就連一年到頭見不到兩回的管家也來了。
見我來了,原本困頓的表情像是舒展了幾分:
“小山,長生這孩子掉井裡了,你知道嗎?”
我不像往常一樣沉默著點頭或搖頭,而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回答:
“不太清楚,昨兒個晚膳只聽他說麵湯好鹹。”
另一個孩子此時已經哭得喘不過氣,只點頭說是。
管家輕嘆了兩聲,直說“長生”名字沒取好,福薄受不住,又安慰剩下的那個孩子:
“看來是半夜起床喝水發生的不幸,你也別太傷心,死去的人回不來,我們活著的人要堅強些,懂了嗎?”
這小孩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話,只一個勁兒抓著那死去孩子的衣角不肯放手。
我大步走了過去,用力將他的手拽了出來:
“別傷心了,你以後跟著我就是了。”
小孩愣了一下,隨後撲倒我懷裡哭了許久,我比以前在諸師宜的身邊還要高興。
終於我的身邊也有了一個人。
剩下的小孩比以前聽話多了,只是性子一日比一日沉默,他不笑也不鬧,每天就是跟著我幹活,吃飯,我們一天也很難說得上幾句話,倒和我越來越像了。
我覺得這樣很好,從來沒覺得如此安心過,只要有人在我身邊就好,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沒過多久,諸師宜的兒子就出生了,城主給他取名諸師其。
又過了四五年,諸事其長大了些,小小年紀說要學騎馬。
諸師宜覺得孩子太小,怕請來的師傅有所不便。
他的妻子便說讓家裡的馬伕來教,只在郊外的莊子上熟悉熟悉馬兒,等孩子再大些再請個師傅正兒八經地教,諸師宜同意了。
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有點興奮。
馬伕死了,我是在馬廄待的時間最長的人,他們肯定會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