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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過去,始終得有個名義,否則驟然拜訪,倒是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裴清硯查到了章鴻同沈蘭的蹤跡,因為來得匆匆,他們並未帶太多護衛。一夥山匪襲擊了她們,裴清硯便吩咐身邊的凌霄將他們救下。
章鴻朝他道了謝,裴清硯卻輕聲詢問:「章將軍何以行色匆匆?」
「自二子死後,我同妻子一直心情沉痛,恰恰又收到了大兒子的書信,便去他那兒小住了些許是日。」
「南陽城前些日子爆發了疫病,章將軍帶著夫人去避難是明智之舉。」
章鴻被他戳破了心思,卻不曾對他發火。
一來裴清硯如今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二來則是因為裴清硯之貌,他當年欽慕過魏雪拂,一股腦的將一顆心放到了她的身上。
幾回魂夢,章鴻仍舊能夢到她的倩影。
對於魏雪拂的死,他甚至比皇上還要痛苦,妻子沈蘭是才情像她,謝瑜君是眉眼有四五分像她,他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一般。
他看著眼前的裴清硯,只覺得他這幅淡笑著看人的姿態,同魏雪拂極為相似。這些年來,他越發的魔怔了。
「章將軍這是要去何處?這一代山匪盛行,將軍和夫人只帶了這麼少許人,怕是十分危險。」
「說來也奇怪,我們選的這條路也夠隱蔽了,為何山匪還能找到?」
裴清硯垂下眼眸:「約莫……有人朝山匪通風報信了吧。」
章鴻心頭一驚,眉目稍冷:「莫非是這些家奴裡出了奸細?」
裴清硯便是要引得他這麼想,淡淡笑道:「章將軍心知肚明便好,想必你這麼急匆匆的趕去,定是被有心人給盯上,這其中……怕要生出枝節啊。」
章鴻左思右想,臉色也陰沉了下去。
他拿不定主意,反倒是沈蘭當機立斷:「裴大人可否與我們同去?便是前面不遠的沈家別苑。」
「沈蘭,你!」
「光你這樣優柔寡斷,時間也要被你耽擱下來了!」
章鴻氣她不考慮清楚,便跟裴清硯交了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蘭可不管這些,自從知曉自己兒子並沒有死,還成了七皇子之後,她便活了過來,做夢都想再見見蕭奕謹。
只不過礙於身份,她害怕自己去見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聽聞蕭奕謹出事,沈蘭就更加按耐不住自己了。
章鴻朝裴清硯訕訕笑了起來:「我們的確是要去沈家別苑,如此,就麻煩裴大人了。」
裴清硯淡笑道:「客氣了。」
幾人很快就上了馬車,沈蘭和章鴻在前,而裴清硯在後。
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了起來,徐成扮作了車夫,小聲問了問裴清硯:「公子打算將那些山匪怎麼辦?」
裴清硯拿著帕子擦著手,將方才的飛濺在他臉上和手上的血液給擦乾淨。
聽到徐成的問話,裴清硯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殺了。」
徐成很快就領了命,對於裴清硯的冷血,他根本毫不在意。
此時凌霄也解決完了後續事宜,急急忙忙騎著馬趕來,徐成這才壓低了斗笠,裝著馬夫的模樣認真趕著馬車。
凌霄是不認識他們的,凌霄是公子明面上唯一的勢力,他們深深藏在暗處,成為公子的利刃,和凌霄是比不了的。
「大人,不是要去州縣嗎?我們這是要朝何處去?」
「去沈家別苑,看一齣戲。」
凌霄尚未聽懂裴清硯的話,可裴清硯已經不再發話了。
他用帕子仔仔細細將自己的指縫都擦了個遍,包括臉上的血跡也一併擦去。
要擦得乾乾淨淨,不染一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