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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和車下的小朋友們揮手道別時,離別總是來的突然。
“好捨不得啊。”
竺依依道,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外邊招手,傅予殊,“我也好捨不得。”
楚安然,“我也是。”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馬上又要回學校當愚蠢清澈的大學生了,嗚嗚。”
傅予殊朝後座椅上依靠,懶散又清閒倒。
衛碩修將採摘到的野花拼接好,捆綁成一小束花,遞給傅予殊。
“送你的。”
“謝謝!”
傅予殊回眸一笑,璀璨又迷人,明晃晃的笑容,讓衛碩修害羞的將頭歪到一側,彆扭的說,“你,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
傅予殊閉上眼睛,輕輕嗅五顏六色花朵的香氣。
楚安然看著這一幕,沒來由的有點失落。
從前在衛碩修的世界裡,絕大部分都是她,但這無關男女之事。
現在衛碩修的注意力轉移,放在傅予殊身上,她能理解,當然也雙手支援,可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悵然,像是缺了點什麼。
蘇無恙將她的手握住時,她側身倚靠在人身上,“孩子長大了,管不了了。”
意有所指,兩人的默契,不用說的直白,也能懂對方的意思。
“離別與分合,感情淺淡與厚重的變化,都是人生常態。”
“然然,我一直都在。”
蘇無恙道,同她十指緊扣的力度又增添幾分。
“我知道。”
楚安然,“可有時候感情,它就是會不受控制的難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蘇無恙此刻慈悲的像是普度眾生的佛。
楚安然沒再說話,只是抓著蘇無恙的手,力度又大了幾分。
情緒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莫名其妙的難過,又突然的開心,下一秒是何種情緒,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人好像從一開始,都在被迫做選擇,被迫去面對各種各樣的離別愁苦,歡樂太過於稀缺,有一瞬,便已然足以惦念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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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農曆五月初五-端午節。
鄭淑拿著提前預支的一千塊錢工資,還清楚安然的錢,同導員多請了三天的假,早早地便坐上火車回家,探望留守在家的奶奶。
端午節當天,她終於出了火車站,稀疏的出站口,三三兩兩的都有人來接,鄭淑已經見怪不怪,心裡的圍牆早已堅硬,可有時候還是會難過。
她明明有爸爸媽媽,但卻過得和沒有爸爸媽媽一個樣。
天空霧濛濛的,眼瞧著要下雨,鄭淑趕緊去鎮上的商店東買買西買買,僱了一輛牛車,用比平日裡多兩倍的價錢,送她回家。
鄉下的路溼漉漉的,很是顛簸,但想要回家的喜悅,卻達到了頂峰,將所有的失落全部抵消掉。
一個多小時後,牛車到了她家,憨厚的趕牛車師傅,還幫著將車上的東西放在門口,說下次有生意讓找他。
“奶奶,奶奶,奶奶?”
鄭淑扯著嗓門喊,屋內隔了一小會兒,傳來上了年紀婦人的聲音,“鄭淑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
其間還有幾分年輕男女的嗓音,“快,鄭鋼,你姐回來了,還不快去接?”
“我才不去呢,土包子一個!”
“說,說什麼呢。”
鄭媽媽有點尷尬的捂住鄭鋼的嘴,可小孩兒才不管大人呢,“媽媽,你平時不都是這樣說鄭淑是個土包子的嗎?”
“閉嘴!”
鄭媽媽兇了鄭鋼一下,鄭爸爸聽見,眼神兇狠的剜了一眼鄭媽媽,一把將鄭鋼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