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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浩劫過去一週後,萬籟俱寂的華國大地上,昏暗的天地分辨不出晨昏交替,喪屍們佔領的城市,在狂歡結束後陷入死寂,倖存者逃離城市,或躲進地下深處或逃進山野。
人們相互依偎,在靜默中期待這一切只是噩夢,祈禱救援快點到來。
遠離城市的地區,重巒疊嶂的大山依然威嚴的矗立著,陽光明媚時,它寧靜而溫柔,但在此刻的陰雲中卻如蟄伏的巨獸,陰森而神秘,深邃而危險。
其中一座小山峰的半山腰,一條隱約可見的小土路蜿蜒向上,其中一截土路邊茂密的植物微微晃動,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一個人影狼狽的從林中滾出,他身上的登山服已經破破爛爛,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運動鞋只有一隻還套在腳上,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雙腿糾纏在一起,雙腳也是一前一後,他根本站不起來。
他胡亂抓撓著身邊能摸到的一切,黑洞洞的大嘴裡只有兩顆不算鋒利的獠牙,喉嚨像個漏氣的破爛風箱,發出金屬摩擦般難聽的的嘶吼聲。暴躁的掙扎中,它滾到小土路邊緣,又連滾帶爬的往更深的山下滾去。
在這連最愛吵鬧的昆蟲都噤聲的絕境,骨骼斷裂的聲音都顯的格外明顯,它沒有任何意識,只是隨著慣性在地上翻滾,好在茂密的植物為它提供了緩衝,才不至於讓脆弱的身體散架。
它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也不知道滾了多遠,身體停止翻滾後,它沒有起來,而是繼續趴在原地,如死了一般。
但有東西並不想讓它死,一絲氣味,被靈敏的嗅覺捕獲,如刀割火燒般的飢餓感再次迫使它爬起來,嘴裡發出一聲破風箱漏風般的嘶吼聲,向著氣味源頭挪動著隨時會糾纏在一起的雙腿。
這是一處群山合抱形成的一小片盆地,只有幾棟房子孤獨的矗立著,其中一棟已經被燒的只剩個地基,隔壁僅有的一小半牆體也被燻的黑漆漆的,一輛汽車卡在燒的只剩一個框架門上,駕駛室還能隱約看出一個人型的黑色焦炭。
狹窄的鄉村小路上,雜亂的散著散架的腳踏車、破碎的磚頭、枯黃的樹葉,還有沾著黑血的斧頭和木棍,整個村莊只剩下滿目瘡痍,不見一絲人煙。
被氣味驅使著一路找到小村子的喪屍,拖著一前一後彎曲的腳掌,彆扭的摩擦前行,沒有瞳孔的雙眼,自然也是沒有視力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也能輕易絆倒它,讓它五體投地倒在地上。
直到若有似無的氣味再次飄進只剩兩個黑洞的鼻子裡,它只得再次遵循本能的驅使,掙扎爬起。
它看不到腳下,一個小坑又一次讓它直直的臉朝下向地面倒去,嘴裡僅剩的兩顆獠牙,又碰掉了一個。
這一次它似乎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掙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火燎般的飢餓感讓它異常暴躁,嗓子也被它吼的快要罷工,它再次爬起,這一次不再吼了,只是張著大嘴,搖晃著腦袋,也許它吼了,只是這次嗓子真的罷工了。
當它終於挪小村莊的入口時,氣味的源頭似乎觸手可及,它渴望的伸著幾根像枯死百年的老樹枝般黝黑脆弱的爪子,徒勞的抓撓著空氣。因為那氣味正被它踩在腳下的一片軟爛黏膩中。
距離它不遠處有一截細小的手臂,和一隻破爛的布偶小兔子,布偶身上是隻剩一小半被啃空了的頭顱,而它正踩著的是一個小小的身體的腹腔,這小身體也只比它的腳大那麼一點點,混身沾滿已經乾涸的黑血。
它翕動鼻翼分辨著味道的方向,味道在下方,它低下頭,好似在打量著這片泥濘,那刺痛的飢餓感讓它想吃掉這塊東西,僵硬的關節並不能支援它去彎腰或屈膝,它只能改變爪子抓撓的方向,向著食物伸直爪子,徒勞的抓撓。
一聲怒吼打斷它的努力,黑洞洞的鼻翼再次翕動,它嗅到了前方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