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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真是個可怕又吸引人的詞語。
鬱如突然腿有些發軟,腦子變得有點不清晰,她想逃離原地,回到房間裡面的衣櫃裡躲藏好。其實她又隱隱有些期待,只是對那可能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和焦慮。
她垂眼站在原地,兩根手指緊緊捻著褲子的一點點地方,跟座雕像一樣沉默了一會,沒有拒絕求婚,也沒有準許求婚的發生,而是把雲跡星領進了屋子裡面坐下。
天冷,她給雲跡星泡了一杯熱豆漿喝。把豆漿交給他之後,她在他身邊坐下發起了呆。雲跡星看著她,不敢貿然打擾,就坐在她身邊靜靜陪著她。
好半天過去,鬱如還是沒有反應,他就主動問道,“阿如,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
鬱如緩緩轉頭向他看去,仔細端詳了他的眼睛一番,終於有了反應,她一手往前伸去,指尖輕輕點了點雲跡星的臉頰,再朝上移動,撫摸他額角上方烏黑的頭髮。她的眉頭有不能輕易察覺的皺起,雙眼半是憂傷半是笑地看著他。
雲跡星害怕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太支離破碎了,彷彿下一刻她就要跟蒲公英一樣,隨風瓦解,乘風飄散,那會讓他心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鬱如,試探著朝她靠近。
鬱如還在撫摸他的頭髮,已經摸到了接近後腦勺的那一部分,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他的腦袋迂緩垂下,不斷向鬱如靠近。
時間很長,好像過了一天,此刻發生的事情似乎是從昨天開始的,時間很快,沒一會他們兩個的額頭就捱到了一起。他們很近了,近得可以聽到彼此口水吞嚥的聲音,一呼一吸都能輕而易舉地環繞纏結成一體。
雲跡星兩隻手在鬱如的後背綿綿落下摟住了她,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隨即柔和地摩擦著她的腦袋往下走,他將自己的頭靠在她身上,脖子與她的脖子相交貼近。鬱如眨眨眼睛,放下摸雲跡星頭髮的手,又重新抬起,她雙手懸著,猶豫片刻,還是回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含蓄,幾乎可以說只是虛扶著雲跡星的身體而已,但這一點點的接觸,對雲跡星來說便是成千上萬倍的回饋,他內心欣喜無比,心穩穩妥妥地落到了實處,挨著鬱如的腦袋也愈發倦怠舒心地靠著她了。
他們如同一對恩愛的天鵝,不用懼怕世俗眼光,不用理會更多複雜的因素,就這麼在湖水之上相互依偎,翩翩起舞。
鬱如早上起來的時候很精神的,她今天有很多計劃,她打算做完包包以後就畫個畫,中午吃完飯休息好就去附近的森林公園找個地方坐著發呆,遠眺遠方的綠色放鬆眼睛,傍晚回來就繼續工作,晚上再學習一下,最後睡覺,結束這一天。
雲跡星的這一句求婚打亂了她的計劃,她陷入了一種現實與理想混合翻滾的漩渦裡,情緒的風暴吹得她傷痕累累,她累了。
沒一會,她靠在雲跡星身上睡了過去。
放在桌上的豆漿從無到有,杯子變回了乾淨的杯子,鬱如再次醒過來,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她還在沙發上,不是靠在雲跡星身上,是躺在了沙發上,身上蓋了兩張毯子,雲跡星不在身邊了。她轉頭往旁邊看了看,發現一旁的桌子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膝上型電腦,電腦螢幕亮著,顯示著某份檔案。
這電腦不是她的,那雲跡星應該沒走,她轉動腦袋往距離更遠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雲跡星,他正在打電話。鬱如莫名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雲跡星打完電話,就回到沙發旁邊的一張小凳子坐下,他把手機放在一邊,去看鬱如。
鬱如在裝睡,他發現了。
“阿如,醒了嗎?”
鬱如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雲跡星笑了,道,“阿如,你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