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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顧清時把她自己準備吃的那碗粥要過去的樣子，心裡突然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滋味，把鍋碗勺筷都放進了洗碗櫃，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回臥室。

顧清時已經睡著了，窩在被子裡，睡姿很乖巧，露出一張比平時還要蒼白些的臉，在蛋黃色的燈光下氤氳出溫暖的光澤。

依然很好看。

像玉雕似的精緻。

只是今天看著，似乎比最開始的時候多了些人氣。

戚棲覺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是放了很多糖，不然為什麼這時候舌尖都還會覺得有點甜呢。

她突然覺得，其實如果這樣過一輩子，不離婚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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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伯母，是這樣切嗎？&rdo;

&ldo;不是不是，橫過來。&rdo;

&ldo;這樣嗎&rdo;

&ldo;對對對，哎哎哎，棲棲，注意火，火大了！要糊了！&rdo;

&ldo;好好好。&rdo;

操作檯上放了個ipad支架，支架上面的ipad螢幕正是戚棲大伯母那張和藹的臉，只不過這張和藹的臉現在看起來很愁。

她看著手忙腳亂的戚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ldo;現在想想也幸虧把你包辦婚姻了，不然以後也不好嫁啊。&rdo;

&ldo;&rdo;戚棲看了一眼坐在對面餐桌邊的顧清時，尷尬地否認道，&ldo;大伯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吧。&rdo;

&ldo;這個倒是，你從小就招男孩子喜歡，幼兒園就有男生為你打架了，小學六年級開始收情書就跟收傳單一樣，我們還一直擔心你早戀來著，不過你現在給大伯母說實話，當時你和你們高三那個學長到底在一起沒？發展到哪一步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在你們宿舍樓下撒玫瑰花瓣啊&rdo;

戚棲看著顧清時逐漸尼古拉斯化的眼神，突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顧清時面前爭這個面子，還不如說她嫁不出去呢。

正想著該怎麼岔開這個話題，陸唸的電話就切進來了，她連忙說道：&ldo;大伯母，陸念給我打電話了，我先掛了啊。&rdo;

&ldo;那這個菜&rdo;

&ldo;放心吧，我會了。&rdo;

說完就切了過去：&ldo;喂，陸念，什麼事，快點說，我在炒菜呢。&rdo;

&ldo;天啊，天塌了嗎，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社會廢物居然也會下廚炒菜了嗎？&rdo;

&ldo;&rdo;戚棲有一種全世界都在鄙視她的感覺。

不過陸念自從上次被她教育了打電話千萬不能再說不該說的話後就有了覺悟，及時地轉到正事上：&ldo;葉淇給我說了，那個晚宴不止是給陳語接風，最主要的是宣佈《vz》改革，要開新刊了，所以邀請了名流圈、影視圈、金融圈好多大佬，明天你可別忘了。&rdo;

&ldo;行，我知道了，我保證到時候亮瞎他們的狗眼好吧。&rdo;

&ldo;那必須啊，而且我不知道陳語打的什麼主意，居然還邀請了我，估計是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到時候你得給我撐腰，我們把場子找回來。&rdo;

&ldo;放心，沒問題，你戚姐罩你。&rdo;

&ldo;那行，到時候見。&rdo;

掛掉電話，戚棲把菜炒完，端上桌子，坐在顧清時對面，咬了咬筷子：&ldo;那個，明天晚宴，男伴&rdo;

&ldo;唔。&rdo;

&ldo;？&rdo;

&ldo;可以。&rdo;